进入峡谷,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
昂首望天,危崖千尺,怪石峥嵘,云天一线;低头看地,杂草丛生,枯枝败叶,滚石残骨,掩没路径。
沿途他时时在意,处处留心,竟然没发现任何毒蛇猛兽,甚至连一只野兔鸟雀之类的也没见着。这种地方很少有人来过,格外出奇的静。
风帝勾嘴:“大哥,蛊真人就在这里面了,平时这家伙神神叨叨的,也没人爱找他唠嗑。”
李常春嗤笑,写哪里是没人爱找他唠嗑,分明就是没几人敢吧。
阴森森骇人的山谷,跟魔谷都有的一拼。
不论魔还是蛊都不属于正道修行,被撇弃到不与人接触的山旮旯也情有可原。
其实说起来,他们过的也挺苦,谁不想在繁华热闹地带享受天伦之乐,只是迫不得已才蜗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罢了。
“走吧,带我进去找他。”
风帝前面带路,所谓艺高人胆大,并不会被环境吓到。
再说蛊真人只不过大罗金仙修为,连帝级都不到,根本不是风帝对手。
两人一路前行进入深谷,看到深谷中有一座茅草屋。
“大哥,蛊真人就在这住着,小弟去把他喊出来。”
“嗯,好。”
风帝纵身一跃大摇大摆的来到茅草屋门前。
负手而立,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仰起脖子喊道:“喂喂喂,家门口来人了,蛊真人还不赶快出来接驾!”
吱嘎一声,茅草屋木门轻轻打开。
一个驼背老者拄着树根拐杖悠悠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头发白得像雪,浑浊的老眼里透着浓浓凄凉,岁月的风刀霜剑在她的脸上烙下印子。
前胸贴着后背,看得出他很瘦弱,似乎被风一吹,他就要远离地面,和灰尘远走高飞。
最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后背就像一座拱桥一样,不,准确地说,应该像字母“U”一样。
这正是蛊真人,整张脸就像苦瓜皮似的,已经看不出其原来相貌。
蛊真人抬头一看是风帝,心头不由的一震,紧忙扔掉拐杖颤颤巍巍的匍匐参拜。
“老朽见过天帝大人。”
风帝不耐烦的摆手,撇嘴唏嘘道:“行了行了,不用这套;不是我说你啊老头子,你这一年不如一年,就你这身子骨,真怕你哪天说没就没了。”
“咳咳咳……”蛊真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多谢大人关心,老朽这身体哎,怕是活不久了,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
风帝嗤鼻:“待会再死,先来帮我个忙。”
“大哥大哥。”风帝对李常春勾手:“快过来,这家伙快挂了,有啥勒索、不是有啥要他办的抓点紧。”
蛊真人脸皮子抽搐,早闻风帝为人直率,可是说话咋就这么不中听呢。
我忍,我努力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蛊真人转身对李常春拱手:“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李常春微微一笑:“李常春。”
蛊真人躬身施礼:“老朽见过李……”
忽然蛊真人猛然挺起身,吃惊地瞪大眼睛。
“您、您就是春帝大人?!”
“是啊,本帝正是。”
李常春大名如雷贯耳,虽说蛊真人没见过,但耳朵里早听出糨子来了,紧忙匍匐跪倒。
“老朽有眼不识泰山,给春帝大人见礼了。”
李常春微微抬手:“真人不必客气,起来说话就是。”
蛊真人颤颤悠悠的爬了起来。
“不知大人找老朽有何指示。”
“本帝这次来想请你帮个忙。”李常春切入主题:“早闻蛊真人蛊术甚是了得,本帝想从你这找点材料。”
“什么材料,大人但说无妨。”
“本帝想借你蛊术辅助一用,最好是能混在水中无色无味致人死地那种。”
蛊真人疑惑,心道你们都那么牛叉,跟谁有过节直接干掉他就是了,何必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倒是这忙也不难,无色无味小蛊虫而已,顺手帮个忙也没什么。
蛊真人在袖口里一阵摸索,摸出一枚黑乎乎的小瓶子。
“此乃一只蚀心蛊,其形色透明,像牛毛一样,人服下后难以察觉,在人体内潜伏七天后成长成型可不知不觉置人于死地。”
“就能致一个人吗?”
“老朽这蚀心蛊非常品,帝级高手之下一旦入体绝无抵抗之力。”
李常春Duang的垂下脑袋。
“也就是说帝级高手以上也对付不了呗。”
蛊真人尴尬的挠头:“帝级高手有真气护体,这蛊虫怕是难以克制。”
李常春嗤鼻,心说这老头貌似也没多大本事。
是自己对蛊术觉得太神秘而已,其实也不咋地。
“好吧,这种蛊虫你有多少?”
“就一条呀。”
李常春噗通一声栽倒。
“老头儿,你逗我是不,一条够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