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没有办成,可是司雅茹在诗会上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传遍了国都的每一个角落。
司府里,司雅茹跪在地上,看着暴怒的父亲呜呜直哭。
“孽障!你还有脸哭!你离开家之前是怎么说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家的名声都要被你给败坏了!”司洵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他巨大的力道震得跳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啊……”司雅茹哭得更厉害了。
这次诗会她的名声尽毁,不管云琯琯在他们家人眼里是什么样,东陵的世子妃现在是她,她把世子妃给气吐血了,不说嫁给司明朗了,今后还有哪家的人愿意娶她?
司洵想起外面的流言,就气得头疼,现在外面都在传,说她还没进门就要把世子妃给气死。短短半天时间,国都的人全都知道了这件事,明日上早朝还不知道司明朗要拿这件事怎么说,万一他借机生事,司洵还不知道自己要让渡出来多少权力才能保住这个女儿。
“那徐家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诗会,单单就徐展颜被请到后面去了?”司洵想到这里就气得牙痒。
他自认为自己的女儿并不比徐文言的女儿差,司明朗和云琯琯夫妇俩却对司雅茹这个表妹视而不见,转而找了徐文言的女儿,这岂不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爹爹,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看上徐家的人。”司雅茹哭得快要晕过去了,她满脸涨红,眼睛肿得像颗烂桃,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胸前还有蜂蜜水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凄惨又无助。
一想起她可能今后再也嫁不出去,并且与侧妃的位置失之交臂,司雅茹甚至都觉得被父亲责罚都不算什么了。
她心里胀满了酸胀的液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氏缓缓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看着狼狈的女儿和头疼的丈夫,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莫要着急,”她上前将司雅茹扶了起来,“那公主分明是在学我装病,雅茹的事情与其说是她闯祸,还不如说是公主下了个套,让她自己钻……”
“可这也要那孽障自己能钻进去才行啊!”司洵又是狠狠一拍桌子,司雅茹吓得在王氏怀里拿了一个颤。
“你现在冲着女儿发脾气又不能解决事情!”王氏喊道。
司洵又是叹气,看着哭哭啼啼的小女儿,又想到那个与自家根本不一心的大女儿,只觉得自己头发都要愁白了。
“这云琅公主真是好计策,这么一来,那些贵女不能去烦她,毕竟她‘身娇体弱’被人说了几句话就气得吐血,咱们女儿也没有了再进世子府的可能,不,这件事一出来,国都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一个还愿意娶雅茹?这名声可是彻彻底底的坏掉了。”
王氏语气中充满怨气,司雅茹哭得都快要昏过去,拽住母亲的袖子道:“娘亲,您帮帮我吧,我这样还怎么嫁给明朗哥哥……”
“傻孩子,还想着嫁给你明朗哥哥,你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啊!”王氏看着小女儿,恨铁不成钢。
将世子妃气得吐血可不是小事,万一司明朗发难,要了司雅茹的命都不为过。
“让太学那边的人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司洵扶着额头,儿女都是债,为了女儿的性命,他不能再与司明朗较真了。
王氏看着下人匆匆跑过去,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老爷,太学的罢课已经结束了!”
“什么?”司洵震惊,他想了想整个事件,当朝可以解决这件事的,除了他就是只有徐文言,他这边的人还没有动手,徐文言却已经出手摆平,莫非徐家那个小丫头,真的要成为世子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