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之前误解了世子妃,特此来向世子妃请罪!”侯期恳切道。
云琯琯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她本来以为侯期这样的人应该是骄傲自负的,没想到竟然能在众人面前低下头给她道歉?
“侯大人快快请起。”
云琯琯将人扶了起来。
“侯大人一心为民,我又怎敢责怪”云琯琯微笑。
侯期见状更加羞愧了,“是我没有世子妃想得长远,我原本只是死读书,却没有想到要在百姓中间去,只有这样才能更加了解他们。”
“侯大人是国家重臣,考虑的事情肯定要比我更加全面,我只是遵从本心而已。”云琯琯笑道。
好一个遵从本心。侯期暗道,自己和世子妃一比境界就错了一节。
侯期背后的人,正是东陵宰相,徐文言。
云琯琯和司明朗聊天的时候说过这个老人。
他是三朝宰相,门生遍布天下,之前在司明朗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对东陵鞠躬尽瘁,不过这个老人也并不是死读书的读书人。
沉浸官场几十年,徐文言深谙为官之道,在东陵王已死,司明朗离开东陵之后,徐文言连同他的门生一同蛰伏起来了。
司明朗回国之后,徐文言也没有立刻露面,他要测试,测试司明朗是不是真正一心为民的君主,只有通过了这个测试,徐文言才愿意出面帮助他。
“丞相大人爱民如子,我现在看侯大人,倒是有点丞相大人的风范了。”云琯琯笑道。
侯期心中一紧,莫非,她已经知道了……
还没等他想完,只听一老者朗笑一声,“没想到公主还知道老臣。”
云琯琯回头,正是东陵宰相,徐文言。
背后的人终于出来了,司明朗和云琯琯对视一眼。
“老臣见过世子、世子妃殿下。”徐文言朝两人行礼,司明朗连忙将人扶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
徐文言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呵呵一笑,右手朝前方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
几人一同来到驿站的包间,派人将这个包间守住。
徐文言笑呵呵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别的心思,云琯琯暗暗心惊,如果在路上遇见徐文言,哪里能看出来这是东陵当朝宰相?只怕是觉得是一位温和慈祥的老人。
他止口不提试探司明朗的事情,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殿下回国也有段时日了,为何不快些登基?现在朝中局势混乱,司大人野心勃勃不想放权,长此以往,只怕会生战火。”
司明朗沉沉叹了口气,他如何不想快点入住宫里?只是现在着实是不够条件。
因为徐文言态度的转变,他便直接道:“丞相有所不知,登基要的东陵令现在并不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