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朗,所以你和父皇到底说了什么啊!我睡着的时候就感觉你们一直在嘀嘀咕咕!”
回宫时,云琯琯围在司明朗身边打转,气鼓鼓地踢了踢他的小腿:“我还老听到你们在那公主、公主的,吵得我肘子都没吃好……”
司明朗怎么可能跟她说实话?真要说了,恐怕当场社死。
而且她不提肘子还好,一说肘子,司明朗冷笑一声,撩起袖子。
“我看你吃得挺好啊?至少有个八分饱吧。”
云琯琯一懵,只见他手臂上一大串凌乱的牙印,似乎……是被细细啃了个遍。
……若是个肘子,想必只剩下个骨头棒了吧。云琯琯大为惊叹。
等等,肘子?
“这……我咬的?”云琯琯指着牙印,艰难开口。
司明朗倒是没直接肯定,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现在是条有牙印的鱼,跟其他鱼不一样了对吧?”
云琯琯:……?
她花了很长时间努力接受了这个事实,无语地看向司明朗:“是啊,你不是鱼,你是个大肘子。”m.
司明朗很是骄傲:“那也算我跟其他鱼不一样!”
……不对啊,她明明啃的是手臂,怎么司明朗脑子出毛病了?云琯琯当场给他整不会了,有些后悔,她最开始为什么要开口问这个问题?
“等一下,”云琯琯忽然灵光一闪,狐疑地看过去:“你怎么这么开心,不会是骗我的吧?该不会是自己啃了几口然后特意嫁祸给我,专门制造个机会说骚话的吧?”
“哼,你再咬一口,和旧的牙印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司明朗伸出手去,胸有成竹。
小明今天的状态,绝对不太对劲。
云琯琯敲响了警钟,该不会是和皇帝老爹悄悄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方向是对的,当然,她永远也想不到这协议差点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最终,云琯琯还是没咬这一口,只是抬起司明朗的胳膊,细细检查。其实在司明朗说出口时,云琯琯就已经信了七七八八,不然她还要疑惑,做梦啃肘子怎么会如此真实呢。
云琯琯凑近了看,只觉得自己咬得实在很有艺术感。她又凑近些看了看,司明朗小臂上的绒毛在太阳底下亮晶晶的,云琯琯没忍住,轻轻吹了口气。
司明朗噗嗤一笑:“有点痒。”
云琯琯抬起头,眯起眼威胁道:“忍着!”
此时,她抓着司明朗的手臂,眯着眼睛恶狠狠的样子像只猫猫,整个人险些倾到他怀里。司明朗眨了眨眼,看到云琯琯头上的步摇随着微风慢慢悠悠地摇晃。
吹起步摇的这阵风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里穿过,轻飘飘落在司明朗耳朵尖上,像云琯琯刚才吹的那口气,有点痒。
半晌,司明朗突然轻轻笑了。
“公主,看完了吗?确定是你咬的?”
他声音压得很低,云琯琯后知后觉,刚准备脸红……背后突然远远传来了任芊芊打招呼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撒开了手,开始谈论今日的天气。
“琯琯,世子?你们在干嘛呢?”任芊芊凑上来傻乐,“对了,听说你最近喜欢吃鱼,托人从南北运回一些活鱼,送到你宫里去啦!什么时候开火,记得请我去吃!”
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