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心焦,加上那奇怪的蛊毒作用,整个人虚弱得很,脸色并不好看。好在今天不是云琯琯的主场,哪怕是云承弼,也没有将精力过多放在她的身上。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远处,很快,云景焕牵着披上盖头的任芊芊,从殿外缓步而来。一拜天地后,两人转身,面朝首位上的云承弼和容妃,缓缓下拜。
容妃心口一酸,热泪盈眶。
云承弼也十分感慨,待二人起身后,难得平缓慈爱地说了一些祝福之语。
唯一注意着云琯琯的,可能只有老对头林妃了。虽说云琯琯此刻脸色不好,可林妃依旧愤恨极了,没想到这云琯琯竟如此能忍,听师枝语说这蛊发作起来疼痛钻心,常人可能早就疼死了,哪还能好端端地来喝喜酒!
婚礼顺利进行。待拜过堂后,两人又循着云琅传统,跟着司仪的引导一一照办,最后在众人的恭贺声中,任芊芊被送回了婚房等待,云景焕则留在外头,陪亲朋长辈喝酒。
宾客的喧哗声中,云琯琯始终提着颗心,提前到殿门口等待。不出多时,司明朗果然从酒宴上脱身,准备离开。
云琯琯立刻拦住他,焦急问道:“师枝语突然死了,是你做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明朗依旧没回答,只是突然伸手,摸了摸云琯琯的头。
“你说话呀!”云琯琯急得快哭了,只死死攥住司明朗的衣服不松手。
云琯琯嘴唇没什么血色,看来今天出来得匆忙,没有好好做完伪装。
蛊怕是又发作了吧。
司明朗尝试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得叹了口气。
“你不是说让你疼的东西,再珍贵也会毫不犹豫地放手吗?现在已经很疼了,放手吧。”
他扣住云琯琯的手腕,一寸一寸,硬生生地将其拉了下来。
云琯琯强忍的眼泪终于一下崩溃决堤,她追着抬脚离去的司明朗,抽抽噎噎地哭喊:“谁跟你说我痛了,一点也不痛,你等等、别走啊!”
然而司明朗下定了决心,步伐极快,云琯琯奋力追了片刻,便再也够不着他的背影。m.
循着司明朗的脚步不知跌跌撞撞地走了多久,云琯琯几乎失去了感官,只有以胸口为中心,不断向全身扩散着痛感。
有雨水落了下来,一滴、两滴,然后是倾盆大雨,一股脑倒在云琯琯身上。
和上次不同。司明朗走了,她有预感……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分别。
可是为什么?她有哪里做错了吗,就算是做错了,难道司明朗就不能好好说出来、跟她商量吗?
哪怕只是用讨人嫌的语气一遍又一遍追着她唠叨……
云琯琯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哭得越凶。她抹了把脸,脸上早就湿透了,全是雨水。哭声被盖在了大雨里,有一刻云琯琯觉得蛊似乎失去了作用,不再痛了,可下一秒她又发现那好像只是幻觉,心里隐隐的痛感,胜过了以往的任何一刻。
再抬起头时,云琯琯发现她站在自己的宫殿门口。
仰头望着那块熟悉的牌匾,云琯琯一时卸下了所有的力气,眼前一黑,软倒在路中间。
……
东陵世子走了,公主病了,昏迷好几日也没醒。
任芊芊等婚礼结束第二天才收到这个消息,连云景焕也顾不上了,急匆匆地便赶去了云琯琯那里,没日没夜地守着她照顾。
好在江喻洺诊断过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几日,人就会醒来,任芊芊这才放心了些。
于是,等云琯琯迷迷糊糊地醒转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趴在床边,困得直翻白眼的任芊芊。她一动,任芊芊便一个激灵,张大眼激动地望着她。
“琯琯,你终于醒了!”任芊芊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大哭,“你醒了就好,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追去东陵宰了司明朗!”
云琯琯脑子还有些宕机。她花了些时间理清现在的状况,嗓子哑的厉害,尝试好几次,才茫然地发出声音。
“司明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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