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将司徒浩南送走,就开车来到荃湾码头的一个仓库。
说出了接头暗号,他便顺利的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厂库内。
“货呐?”
鬼手看着仓库内忙着装货的工人们,打着哈气问向身边带他进门的阿叔。
稍等,马上就好。
阿叔说完,袖口突然弹出一柄匕首,飞快地插进鬼手的肋骨缝隙中。
这一下,非常精准扎进肾脏,鬼手一下就站不住了,摔倒在地上。
“搞咩啊?”
“我是兴和的人,做了我,我大老浩南哥一定搞死你全家。”
倒在地面上的鬼手鼻子很快就流出了鲜血,但他只是用手擦了一把,大声地吼道。
听到鬼手的叫嚣,动手的阿叔冷笑了两声,但他皮笑肉不笑,如同一只老枭,真正诠释了,什么叫笑比哭难看。
“我知道你是兴和的鬼手哥,但您好像并不只跟兴和,每周六下午,你总不见踪影,对外说是去钓鱼。”
“这话倒是没错,但你不是一个人钓鱼,原来o记的总督察刘子健,刘sir也陪着你海钓。”
“你是钉子!”
刀尖入肾脏四寸,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救。
阿叔蹲下身子,把鬼手腰间的传呼机拽了下来,抽出电池,关上了机。
鬼手听到这个老头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心里彻底就是凉透了。
他做事已经很小心了,除了时间之外,每次见面的地点都不固定,这是如何被人查到的!
“鬼手哥,别怪我这个黄土埋到眉毛的老不死,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自古二五仔都没有好下场。”
“送鬼手哥上路了!”
老头拍了拍手,对着埋头苦干的工人们招了招手,让他们赶紧收拾。
两个印度仔滚着一个铁皮桶走了过来,见鬼手满身是血,非常嫌弃。
“叼!穿红鞋,当二五仔,真是丢人。”
“搞出来怎么多血,晚上又要加班了,白叔,要发加班费的。”
白叔没有搭理这个两个衰仔的抱怨,而是点燃了一支香烟,把匕首上面的血迹,在工作服上蹭了蹭。
匕首收好,这才开口说道:“你俩每人四万块,剩下收尾的每人一千。”
“赶紧把货送到地方,夜宵是靓汤烧鹅,要是回来晚了,可就没得吃了。”
“鸡仔,这次你话事,花生,一切都听鸡仔的!”
白叔分配完任务,就走向叉车,继续开工,准备将货物叉进货车内。
鸡仔戴上白手套,把一把打光子弹的手枪,扔进铁皮桶中,之后才把鬼手的尸体扔了进去,一小袋白姑娘倒在他的身上,一切就绪之后,才把铁盖子封上。
花生把换好牌子的货车开进仓库中,两人合力将铁皮桶滚进货车中。
“鸡仔哥,车上有工服,换上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花生是第一次出工,显得很兴奋,把工装上衣扔给鸡仔,催促他快一点。
“好,你来开车。”
两人三下五除二地换好工装,便发动汽车,往樱花公司的工地开去。
建筑工地的路,说是土路都是抬举,都是上百台车辙压出来的泥路,要是下雨,那就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水泥路了。
花生开着货车,鸡仔绑好安全带,看着窗外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