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也只能回以一阵笑,接过这沉甸甸地推荐信,斜眼扫过那个还在高耸的胸口翻找推荐信的小白蒜,脸旋即沉下,心里就抽:这么大的胸,怎么跑得起来?
小白蒜也比那个大小姐好!
真的?
孙尚香心里一个声音问,办案子可是身手越灵活才越好!
第一封写得是柳金蟾,很正统的一封吏部正式公函,官员名字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是正式任职令。
“柳、金、蟾?”人如其名!眼似挑花、腰似柳,人不风流枉少年型。
孙尚香抬眼轻蔑扫了一根柳:早晚是个花间客。
她正要反手去翻案宗,就见两人中的一根柳,立刻笑道:
“我,柳金蟾,本说是会考后再去书院接着读书,不知怎的,就让咱来这了!金蟾也好莫名,金蟾哪是当捕头的料,但人都说京差难求……公函又……”
后面三人一听,立刻吃了一惊:举人?按大周律:这当了举人就能考进士,当了进士就是从七品!放外县不是一县之长,就是县丞前途无量啊!
“行啊!这么年轻就能来京城赶考,家里一定高兴!”
孙尚香不禁羡慕,这白鹭书院要考上不容易,男女一起入科场,女人大多十五前就成亲生孩子,虽然一考上比男人台阶高,但她也考过,知道个中滋味。
“是……”
柳金蟾笑得心虚,家里高兴?柳金蟾心头一痛,她现在都不敢回家报喜了。
她娘要知道她高中状元头一天,就让皇太女赐了一顶绿帽子回家供祠堂,不揭了她的皮就不是她娘了。
“通知家里了吗?”
孙尚香随口问道,两眼忍不住把柳金蟾仔细又看了看,要把刚才的论断颠覆。
“她不敢,她娘一定会揍死她的!”一边小白蒜立刻解释道。
“哦……这是好事,家里为何会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今科没考上?”
孙尚香笑,对于读书人通常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与羡慕,想当年不是相公出事,她也是莘莘学子之一。
“不是,她背着她娘娶了相公还……哎哟!”
小白蒜一吐槽,腿上就挨了柳金蟾一掐!
孙尚香刚刚加上去的好印象立刻唰唰填白:不学无术,留恋花街柳巷、一看不是个好良人!
小白蒜的话未完,就让一根柳当即赏了一记白眼,瞬间鸦雀了。
柳金蟾先尴尬笑一阵,然后眨巴着桃花眼,斜倚着孙尚香的案桌干笑:“一个意外!”真的是一个意外!
那边看热闹的三人立刻给了一根柳惊鸿一瞥:小丫头行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慕容嫣还吹了一记口哨:
“好胆识!”但她怎么就是觉得这柳金蟾越看越像一个人呢?
一根柳立刻回头给慕容嫣一个微笑:“本姑娘号称金陵县‘一枝柳’,那位姑娘若不嫌弃,晚间……”
“恩恩恩恩……”
孙尚香赶紧故意咳嗽,表示肃静,这是衙门,脸色相当不好:“作为一个官差,岂能留恋那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