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偌大一个身躯将书房的小床,躺了个严严实实,居然还耍起了小男人的脾气:
“公夜叉、公夜叉谁公夜叉了一来就说我公夜叉你也不替我表白表白”
“我爹那脾气,越说越错,我要表白表白,你不得在雪地里再站大半夜去”本来就是公夜叉,怎么描白
柳金蟾解着袖口:“怎么想着来了”孩子也不管了
“再不来,为夫就要成王宝钏了”北堂傲起身替柳金蟾宽衣。
“你这话,为妻是这种人吗”
柳金蟾挠挠头,真觉得自己心累了:夹在老爹和相公中间,里外不是人。
“不是你是说你不去那薛家相看”北堂傲挑眼儿。
“看啥啊咱能让人家老爹看上吗”
柳金蟾拉被子上炕:“这种缺德事,他家儿子就生得跟天仙一般,我柳金蟾也不能那么着干不是”缺了大德了骗婚就是骗人一辈子,礼崩乐坏
“这是你能说了算的”北堂傲去了鞋,趴在柳金蟾身上轻问。
“这事我是没办法,不如年初一,咱们夫妻往金陵城的月老庙上走走”
柳金蟾一开口,北堂傲笑了:“你不后悔”
“他吊死在我家房梁上,我才后悔呢”柳金蟾打个哈欠预备入睡,“你啊也别疑了,赶紧着明儿一早儿就先回去,问问哪有房舍,咱们赶紧买一处,不然为妻就真的送你去驿馆住着了。”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哎你娘说你不想当官那你哄为夫,天天儿说读书读书到底想啥呢是不是又开始想什么歪脑筋了”又想抛弃我,想都别想。
“嘘”
柳金蟾赶紧捂住北堂傲的嘴,急道:“两码的事儿,你别搁在一块儿说”
“读书不为做官,你考什么科考嘛读着玩儿不就好了”
北堂傲少不得压低声儿,与柳金蟾咬耳朵他可得问清楚了:若柳金蟾真不想当官,他巴巴地给她弄一个,岂不是新打的粮食送了猫,白献的殷勤
“好是好可谁养你和孩子”
柳金蟾对北堂傲真是无语了:“去你姐家蹭吃蹭喝,让你家姐白养咱们一家十几口,然后你我人前都抬不起头,还几十年如一日地死皮赖脸不走还是你委曲求全,与那薛家儿子称兄道弟,天天儿看我爹娘的脸色当小女婿谨小慎微地过日子”
北堂傲垂眼:“为夫有钱”好多好多钱
“你有钱那是你的”
柳金蟾头大,“这男人嫁女人,就活该是吃女人的、用女人的,花女人的,随便再给自己存点小私房,不然一天白天忙得像头牛、晚上累得像条狗,还要贴上一份嫁妆,你想,外面得怎么说”
北堂傲抿唇,很想说:他没觉得自己忙,也更没觉得自己晚上累得像条狗过,准确地说,他闲得浑身长毛,晚上更是渴望柳金蟾让他好歹有一晚上能累得像条狗当然,要求有点高,天天儿晚上能忙得像头牛就很心满意足了
那似他现在,白天闲得浑身长长毛,晚上想要龙腾虎(www.shuxie8.com)跃一番吧,一个是妞妞隔三差五,抱着小枕头来爬被窝,另一个嘛,就是柳金蟾,读书读书,大好的时光,足足让她蹉跎了一半在书上,剩下一半还不够他拉开拳脚,酣战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