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是她漫漫长夜的精神食粮
北堂傲抿抿唇,想拿手戳戳柳金蟾的猪头,说一句“看看你这点子出息”
还想考状元弄不好你这举人都是我皇嫂看在我大哥的薄面上给的
无奈,他是要当贤夫的人,岂能因小失大北堂傲扫了扫已觉自己失态,正对自己一脸傻笑的柳金蟾,抿了抿唇道:
“夫人既然对那书院如此这般归心似箭,不如今儿就上山,省得在家这般魂不守舍的”
“呃”
柳金蟾一脸的惊讶,瞬间不知北堂傲是不是吃错了药,又或者今儿在哪儿受了气,此刻正在气头上,所以性情大变
“相相公”你没事吧
柳金蟾悄悄儿靠近北堂傲:“今儿谁欺负你了”说话间,柳金蟾将北堂傲冰凉凉的手握在手心里捂暖。
北堂傲心里本是烦的不行,但柳金蟾这么一问,他又觉得这心里暖暖的,特别有依靠感,不禁就依偎进柳金蟾的怀里,不言不语:他哪舍得柳金蟾上山,他只恨不得夫妻天天儿朝朝暮暮、耳鬓厮磨、你侬我侬才好
金蟾这一去书院,十日一归,纵然他搬去那山上小楼,他也问过了,山长只同意他以鬼谷书院先生的名义住进白鹭书院的小“豪宅”,换句话说要想夫妻同宿,根本就是做梦,在书院根本就不准说彼此是夫妻。算来算去,只有晌午前那点点自习的时间
日子难捱啊
何况他还是新婚不到一年。
“妻主”北堂傲好想好想说,你不要读了,陪为夫好不好,为夫给你养多多的孩儿,但眼下,怎么都开不了口,怎么办
“恩”柳金蟾垂眼,第一次看见这么脆弱的北堂傲,让她忍不住用指尖轻轻地拨开北堂傲那微微有些乱的发际,微微的轻轻啄了啄。
北堂傲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他喜欢柳金蟾的这份温柔,还特别贪念,男人啊,只要喜欢一个女人,就恨不得为她付出所有,即使低到尘埃里,但为了她一笑,也甘之若饴。
“今儿怎么了”
柳金蟾用指尖勾勒北堂傲的唇线。
北堂傲抿着唇,感受这唇角酥酥麻麻地触感,好像说他舍不得她走,但他不想开口,只为了多贪念一刻这唇边的肤触,也因他今日不能开口。
“今儿怎得不说话,成锯了嘴的葫芦了”
柳金蟾的指尖滑过北堂傲的唇角,落到北堂傲的已经上描摹缎面的花纹。
北堂傲玩弄着自己衣襟上的带子,垂眼:“妻主若去了书院可想着为夫”
“这还没走呢,就问想不想了”柳金蟾笑。
北堂傲撅嘴:“没走就不能想了”
“身未转,相思起,几经辗转,午夜多梦里”
“去”
“急什么为妻还没说相拥至天明呢”
“你大白天儿的,也不怕人笑你”哪有拿夫妻间夜里的事儿放在嘴里混说得
北堂傲羞得起身,推开柳金蟾要走,却被柳金蟾拉住压在门边,唬得脸都红了:“要死了这大门边也敢这样的”
柳金蟾想再说那两句,外面就忽然喊说:“姐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