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对抗恐惧,也许只是单纯的士气高涨需要释放,很快整个冲击队形中都响起嘹亮的歌声,激荡的旋律和发动机的轰鸣混合成雄壮的乐曲,几乎完全盖过了墨西哥人的shè击声。
突然朱代珍的机电员报告:“我看见人了!”
紧接着1001的车体机枪开始怒吼,马上炮塔上的同轴机枪也不甘示弱,开始向着越来越近的墨西哥小镇扫shè。
朱代珍刚伸手要抓炮塔顶上的机枪,却发现步兵班的班长抢先了一步。
他在坦克上站了起来,cāo着机枪对着前方正在四散跑出挖得不深的战壕的人影疯狂的扫shè。
驾驶员报告:“排长前面有拒马桩!”
“碾过去!”
话音刚落1001就直接撞在了木头制的拒马桩上,直接把碗口粗的钉刺给撞断了,粉碎在履带下面。
接着1001直接开上了一堵小土墙,车头部分整个上扬,然后车体的自重将土墙压得分崩离析。
朱代珍被颠得够呛,头昏脑胀的当儿他听见周围有人在喊着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口气煞是惊恐。
车载的步兵班班长直接给颠到车下面去了,但这货一骨碌又爬了起来,对部下吼:“好啦,下车了!给墨西哥佬一点颜sè看看!”
说着他就端起冲锋枪,不由分说向着周围一通狂扫。
这时候,坦克前方不远处一幢洋楼顶上,墨西哥人的机枪突然发难,把这勇敢的班长直接放倒在地。
“装填手,”朱代珍大声下令,“杀伤弹装填!”
“装弹完毕!”
“目标前方小房子。”
坦克转动炮塔,把那门75短管炮对准了洋房那正在喷吐火舌的窗户。
“放!”
shè击让整个车身都摇晃起来。
洋房整个二楼直接被炸塌了一半,机枪和shè手的尸体一起被抛出来,跌落在街道上,随后被顺着小镇主干道进城的中国坦克压得粉碎。
这时候,原本在天上shè击压制敌人将风甲的神姬也大着胆子落进村庄——此时惊恐的墨西哥人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火力向她们发shè符文弹药了。
“油门踩起来,我们也前进!”
1001号再次动起来,把前面一幢装农具的小木屋给压得粉碎。
朱代珍就这样指挥着自己车,一路碾过去。
墨西哥人展现出让朱代珍惊讶的战斗素养,虽然普通的士兵已经被冲懵了,但军官们还在试图组织部队依靠建筑进行防守。可惜的是,镇上的建筑大多是木制,砖石结构的非常少,根本就扛不住铁骑的履带。
墨西哥人虽然用便携符文炮摧毁了几辆坦克,但炮手们全部没能逃过还击的弹雨。
损失了所有反装甲武器之后,墨西哥人挂起了白旗。
在震天的欢呼声中,朱代珍拿下脑袋上那沉重的大耳机,想要用帽子擦擦汗却发现帽子早没了。于是他只能用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
都说人的个xìng形成是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后天的经历对人的xìng格价值取向等都有着非常显著的影响,而这种影响此时也体现在了朱代珍身上。
首次战斗的轻松取胜,让这位年轻人走上了和上个时空截然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