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好了!京中百姓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说您当初和颉利里应外合想要在渭水取陛下性命!”
第二天一早,长孙无忌刚刚下朝回来,便听到家中外出采买的仆人带回来这样一个消息。
“一派胡言!”
长孙无忌大怒,登时便将一桌子饭菜扫到了地上。
厅中仆人纷纷跪下,大气不敢出一个。
“司徒,这究竟是何人……”
近日来突然与长孙无忌走近的阴弘智蹙眉问道。
长孙无忌瞥一眼阴弘智,他向来看不上这个前朝将门之子。奈何眼下为了扩大势力扳倒陈桥,竟不得不与此等小人为伍。
冷哼一声,长孙无忌颇不耐烦地说道:“除了陈桥那厮,还有何人会如此针对老夫?”
“那司徒,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阴弘智看似毫不在意长孙无忌对自己的态度,神情瑟缩地问了一句。
“什么都不要做,陛下深知我的忠心,定不会相信此等流言,若我当真做了什么,才是给他留下了话柄。”
“好,在下知道了。”
阴弘智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军营中,昨日得了陈桥吩咐的秦琼一早便将那长孙无忌安排进来的小兵捉住了。
一旁的吴野眼见小兵喉结一动,当即便上前将这小兵的下巴卸了。他伸手在小兵口中寻摸半天,终于找到一颗裹着蜡衣的毒药。
“真是忠心耿耿!”
吴野一脚将毒药碾碎,然后命人拿来一只木桶将这小兵装进桶中,又派两个将士将这木桶送到陈桥府上,他和秦琼则暗中前往。
昨晚送走辛志成之后,陈桥在府中闲逛,竟意外发现了当年隐太子在府中打造的一座地牢。原本还担心府中有别有用心之人安插进来的内奸,若在自己府中审问的话,难免会束手束脚。这样一来,还真是解决了他诸多后顾之忧。
“就是他?”
地牢中,陈桥一把捏碎的木桶,那小兵顺势掉了出来。
“正是此人。”秦琼应声说道。
陈桥转向秦琼,“今日辛苦秦二哥了。”
秦琼却摆摆手,“将军这是哪里的话?这本就是在下该做的。”
陈桥冲着秦琼笑笑,转头朝向那小兵时已然换了一副面孔,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小兵,问道:“长孙无忌把你送到我黑龙军里面,到底有什么图谋?”
那小兵心中害怕,却还是一言不发。
“竟还是个硬骨头?”陈桥失笑:“那我倒要瞧瞧,你这骨头究竟有多硬。”
说罢,陈桥稍一用力便捏碎了这小兵的一只手腕。
“啊啊啊!!!”一阵惨叫响起。
“我再问一次,长孙无忌究竟有何图谋!”陈桥说着,手指落在了小兵的另一只手腕上。
“别!别!将军我说!”那小兵很想把自己的这只还完好的手腕藏起来,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陈桥的钳制。
陈桥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放开了小兵的手腕。
“长孙司徒说您对陛下图谋不轨,让我时刻盯着您,把您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在册。”
陈桥听着,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打着。
“你每隔多长时间给他传一次消息?”
“十天。”
十天……
“每次传递消息是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与你接头的人又是何人?”
“夜里子时三刻,在营地外二十里出的八角亭中,长孙司徒只让我将信放到亭中一处破损的石砖下面,取信之人我实在没有见过。”
“下次传消息时什么时候?”
陈桥又问到。
“明晚,明晚子时三刻!”
听到这话,陈桥看一眼吴野,吴野当即便提起这人往地牢更深处走去。
待吴野回来之后,陈桥说道:“这长孙老头实在不厚道的很,即使如此,咱们便耍他一遭。”
转天夜里,长孙无忌拿到有吴野主笔,陈桥润色后的消息之后,怒不可遏的砸了一个茶杯。
那足足写满了三页的信,竟无一可用之处。全篇俱是写了陈桥如何英明神武,黑龙军如何神勇无敌,净是一些歌功颂德之言,着实令人气愤。
可令长孙无忌万万没想到的是,不过一天后,那被他送进黑龙军的小兵的尸体就出现在了他卧房门外。
“陈桥!”
长孙无忌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个生前一定遭受了巨大痛苦的小兵,气急败坏地挥挥手,让家中仆人将小兵尸体收拾了。
“大人,您说那长孙老匹夫会不会胡子都气歪了?”
书房中,沈勇达哈哈大笑着说道。
“最近长安城中关于长孙无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了。”辛志成凑上前去说道:“可只有一条是属下之前散播出去的。”
“看来这长孙无忌为官多年,着实是得罪了不少人。”吴野在一旁感叹道。
虽说基因融合之后,陈桥一向喜欢用绝对强大的武力解决问题。可像这次一般,偶尔动动脑子,也有些意思。
“大人,咱们接下来再做些什么?”一直安静的王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