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看着扬长而去的朱棣,心中的波动久久不平。
“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是谁?”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
“他到底是谁?”
“竟然要封了府衙,难道北平城中还有比知府更大的官吗?”
“我听他刚才好像说,要把府衙搬到燕王府去,难道......”
百姓们不断的猜测着,但是朱棣自己不说,没有一个人暗自揣测,毕竟在这样的年代里,瞎猜是要杀头的!
可是即便朱棣不说,一些聪明的百姓,也能从其中看出一些端倪,他们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头一定不小,很可能就是燕王府的人。
就在人群纷纷议论的时候,一声战马的嘶鸣从人群后面传来。
“都给我让开!”
百姓们立马让开了一条路,就见张信率军从人群中穿了过来。
张信刚刚下马,立马发问:“是谁让你们聚集在这里的?”
只见刚刚击鼓的其中一个亲卫,气定神闲的从府衙的台阶上走了下来,毕恭毕敬的对张信鞠了一躬,说道:“张统领,殿下有令!”
张信看到来者是朱棣的手下,不敢有一刻的迟疑,连忙翻身下马,回礼道:“末将在。”
亲卫彬彬有礼得说道:“殿下有令,北平府衙无视大明律法,徇私枉法,贪污受贿,鱼肉百姓,为非作歹,一点没有一个府衙应该有的样子!这样的府衙留这也没用,传殿下口谕,即刻抓捕北平府衙上下所有官员人等,查明罪状,有欺压百姓之前科者,严惩不贷。即可执行,刻不容缓!”
“看来燕王殿下是铁了心要往北平城闹个天翻地覆!”张信心中暗自想到。
“张统领?”亲卫见张信一时愣神,提醒了他一声,“殿下的命令还不执行吗?”
张信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应和道:“诺,末将遵命。”
话音刚落,张信没有一刻的迟疑,立马转头看向自己的府兵,训到:“刚才卫兵大人说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吧!听清楚的话就行动吧!”
府兵们满脸的惊恐,却没有一刻的迟疑,对于张信的命令,他们是绝对不敢怠慢的。
拉开府衙的大门,府兵们径直就冲了过去。一时间府衙里面的,尖叫声,惊呼声,怒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没过多长时间,这三种声音就被哀嚎和求饶的声音取代了。很明显,这些衙役们甚至把家眷带到了办公的地方。
张信端坐在府门前面的台阶上,生怕一个人跑出去。
不一会儿,府兵们就把从府衙里面所有在职的人员一个一个得押到了院子里面。衙役们一个个脸上都是满脸的恐惧,像是大难临头一般。
其中一个看到抓人的是张信,扯着嗓子大叫到:“张信你发什么神经?快放了小爷,小心我告诉我叔叔杨大人,扒了你的狗皮!”
“就是,”被抓起来的衙役们喋喋不休的叫嚷着,“张信你听着,马上放了小爷,小爷我有半点儿闪失,我要了你的狗命!”
这些衙役们都是杨勇度的远近亲戚,平日里就是这样有恃无恐的样子,要让他们乖乖听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今天的情况与他们想得有些不同,此时的杨勇度早就是牢狱里面的一个罪犯了。别说救他们,就算是保全自己,估计杨勇度也是有心无力了。
“都给我闭嘴!”张信不耐烦的冲着这些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的衙役们吼道:“你们给我听着,杨勇度已经被抓起来了,别说就你们,杨勇度自己都自身难保,你们识相的,该招什么就赶紧招,省得皮肉受苦。”
“什么?”
“张信你瞎说什么?”
听到杨勇度已经被抓了起来,刚才还骄横跋扈的衙役们顿时收敛了一些,脸色霎时间变得相当难看,目中无人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
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在每个衙役的心中蔓延开来。
当初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有杨勇度给他们撑腰,别说北平城,整个辽东也没人敢说他们一个不是。如果张信刚才说言确实属实的话,那我们......
想到这里,衙役们不由得发起抖来。
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等到衙役们都押到府衙的门前,张信站起身来,也不顾那些自知没势了的衙役们跟张信套近乎,冷冷得说道“带走!”
府兵们得令后,一个一个得押着这些衙役想府衙的门外走去。
沿路过往的百姓们看到,只觉得奇怪,“今天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怎么官兵把官兵给抓起来了?”
一边疑惑着,百姓们一边给押解的府兵们让出来一条宽宽的路来。
百姓们被这些衙役们欺负了好久,现今这些衙役们被府兵押着招摇过市,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百姓,一股子傻劲儿冲过来就是一拳!重重得砸在被府兵押着的衙役的脸上,这要说搁平时,估计这个百姓肯定会让这些衙役们打个半死。
可是现在这些衙役们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于砸在脸上的拳头,没有一点办法!
紧接着,烂菜叶、萝卜棒子、甚至还有狗.屎一样的东西,朝着衙役们的脸上就招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