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齐乐乐都隐约觉得这酒楼一千两不算太贵了,来了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这要放在现代,光是酒楼里面的各种实木家具摆设都不止这个价了!更不提这酒楼还是杵在闹市中心的交叉路口,这么大一块儿地,这么显眼这么高的一栋楼!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夫人以为如何?”
齐乐乐自打看见酒楼后就热乎起来的脑子已经恢复了清明,她轻声道:“我们的银子只堪堪够租一间铺子,哪里买的下这一栋楼?”
听到这话,不远处的盛清河当即松了一口气。
在他身旁的苏正涛突然开了口:“盛兄弟似乎并不想售出此间?”
心思被点破,盛清河面上露出些许窘迫尴尬之色,片刻后,才开了口。
“不瞒各位,泰盛酒楼能有今天这基业,是我们盛家几代人一点点挣下来的,说是我们盛家的根基都不为过!谁会舍得无缘无故卖掉自家根基?”
苏正涛问道:“不是为了泰丰酒楼?”
这话问得实在是直白粗暴,齐乐乐忍不住扶额,就这样的性子,还想闯荡江湖?得多高的武艺才能不被人揍?
然而,盛清河似乎并不在意,道:“泰丰酒楼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是会几样我们的招牌菜罢了。我们盛家的手艺可是祖传的,远不止那几道招牌菜,再说了,我们家也不光是靠那几道菜才走到今天的。”
这话倒是不假。一个酒楼想做大做久,推陈出新是必然的。那种一招鲜吃遍天的毕竟是少数。
“那你们为何要关了店门?”
盛清河静默了片刻,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儿,才道:“是家父的意思,家父年初摔了一跤,其实并非不小心,而是被人暗害。他年纪大了,怕我们这些晚辈也受牵连,所以才要闭店,甚至,售出。”
原来如此。
“那泰……”
“苏叔!”齐乐乐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去叶六哥那儿呢。”
苏正涛从善如流点点头,果然不再问了。
结果,谢子安却开了口:“你们跟泰丰酒楼是何恩怨?”
齐乐乐暗暗叹了口气,行叭,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身旁这两位怕是都对这酒楼极为满意,所以才要刨根问底,才好决定要不要买!
盛清河看向谢子安:“我说了,公子就信?”
谢子安淡淡道:“你且说着,我且听着。”
盛清河却摇摇头:“这事,家父不许外传,抱歉。”
“若我打算买下你家酒楼,总要知道其中是非,以防万一。”
“公子不必担忧,他们针对的只是盛家,并非这酒楼。”盛清河顿了顿,才又道:“家父之所以折价出售酒楼,还有一个条件。”
“是何条件?”
“只售酒楼,不售招牌。”
不多时,盛清河将几人送出酒楼外。
楚溶陪着他们又在附近走了一圈儿,这才与他们告别。
“若有需要,随时来牙行寻小子便是。”
谢子安颔首应了。
等人走远,齐乐乐才道:“刚刚为何要那样问?”
以齐乐乐对谢子安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多嘴多事的人。
“我以为夫人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