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给慕婉容一个交代,还要给摄政王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沈如周做下的孽已经无法弥补,唯有先收拾她一顿,做给北修宴看看,表明他的态度。
如此,等北修宴回来,就是想追究责任也不好过度苛责。
否则,真把沈如周交给北修宴,以北修宴的手段,她恐怕……真难逃一死。
而今她已冠上了他的姓,他也不想,也不愿交给别人来惩治。
慕婉容温柔小意的冲他笑,“多谢王爷,王爷,婉容知道,您是疼婉容的。”
她不知道萧辰衍心中考量,只以为沈如周要遭殃了。
待萧辰衍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大步迈出屋子后,她的脸上露出快意。
这就是惹她慕婉容的下场,沈如周,等死吧!
阴暗的地牢里,沈如周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草席上编蚱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一抬头,就看到萧辰衍那张阴鸷的俊脸,沈如周挑了下眉头。
“王爷屈尊降贵到这来,有何贵干?”
萧辰衍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犹如一尊冰冷的雕塑,见她还有心思编草蚱蜢,心中火气蹭的窜了上来,怒斥道:“沈如周,你做的好事!”
“本王警告过你,让你安分一点,你怎么就如此不识抬举?!陆淮宁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非得害死他?!”
“龚大夫悬壶济世,他又怎么惹你了?连大夫你都打,你简直没有人性!”
“婉容将你关起来,是为了护你,你却狗咬吕洞宾,竟还划伤她!沈如周,你可真让本王开眼,本王就从没见过你这么阴毒之人!“
他像是很愤怒,沈如周静静地听完他所说的桩桩件件,随后嗤笑一声。
她悠悠站起身,将手中草蚱蜢丢在脚下,直接踩了上去。
随后,她看向他那张如同雕刻般的面容,即便此刻他满脸的森冷怒意,也仍是挡不住的俊美不凡。
前世,她就是被他这张好看的脸迷了心窍,可现在看来,他除了这张脸,还有哪里值得她动心?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认!”
萧辰衍气得发笑,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本王都看见了,你怎还敢狡辩?!”
“你看见什么了,看见我害人,还是看见我伤人了?”
沈如周别开下巴,瓷白的皮肤上显出红痕,有些疼,她抬手揉了揉,望向萧辰衍的眼神却十分冷静,甚至有点讥嘲。
“若是我有错,我自会认,但莫须有的罪名,你也休想扣到我头上!”
“其一,自始至终,我都是在救陆淮宁,我与他是初见,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哪来的理由非要加害于他?”
“后来我知道他的身份,那就更不可能有此动机,你知道北修宴不好惹,难道我就不知道吗?我为什么要害他的爱徒,给自己找罪受吗?”
“其二,龚长治根本就是个庸医,却总污蔑我,我就在他的身上扎了一针,给他点教训,他但凡会一点医术,自然有应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