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了我父亲好处?”
宴清风刀锋般的剑眉微敛。
卓明月说:“你要不去问问宣王。”
“不问。”
宴清风对那点事依然不敢兴趣。
不管皇后给的什么好处,哪怕出卖的色相,那也是母亲该管的事,他身为儿子,管不到老子。
他扯开女子身上裹着的沐巾。
卓明月身上一凉,眼前却一黑,他把沐巾罩在了她头实话,是不是她跟你闹了,就为了白日里你护着我的事。”
宣王放下茶杯,就着殿中昏暗的光亮,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动淑妃?你怎么有胆借我夫人的生辰宴生这种事?”
“你给的胆呀,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不帮我,”皇后笑得眉眼弯弯,“只是青菱为什么这样对我呢,我从前没有亏待她呀,我把她当亲女儿的。”
宣王噗嗤一笑,被她逗乐了。
“你比她大几个月你心里有数?当女儿?我女儿有母亲,用不着你。”
这话太假,这戏太作。
皇后柳眉轻佻,眼波流转,“我是真心把你当夫君敬重的,自然爱屋及乌,不像段知菁,她就知道跟你闹,一点也不体谅你。”
宣王笑着看她,啧啧道:“你这幅腔调,我夫人是学不来。”
“一口一个夫人的,我不爱听。”
皇后双臂勾住他脖子,“都来找我了,难道不是想起我的好了吗?”
宣王把她手臂拿开。
“不该动的人别动,尤其别再作到我夫人面前去。再有下次,我不会救。”
总被段知菁吵,也挺心烦的,他还想过安稳日子。
皇后笑道:“晓得了。”
下次不救这样的狠话,他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可真遇到事,他还是会心软。
“你今晚回去,她还是会闹你,留下来呗,明日上朝还近一些。”
皇后走到他身后,双手给他揉肩。
她别的不行,推拿做的极好,宣王很受用。
他靠着椅背,阖上眼,享受这一时片刻的舒缓。
正当放松之时,她的手探向他腰封,“外衣脱了吧,捏起来会更舒服。”
宣王便立起身,任由她替自己宽衣。
皇后脱了他外袍,放在一旁,又解了他里衣,叫他赤裸着上衣坐下来。
再从他的肩,捏到手臂。
这种时候,无论她捏到哪里,他都不会推开她。
“淑妃也会这样伺候你吗?她的手有没有我的软?”
宣王端坐着,浓眉紧敛。
“淑妃?”
皇后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困惑,拈酸吃醋的道:“你们都向着她,她那么肆无忌惮,我还看不明白么?”
宣王笑出声。
这脑瓜子可真会想。
皇后非要刨根问底了,“淑妃有我好么?”
她到底想知道什么,宣王心知肚明,回得直截了当:“你跟她对上,我保她。”
皇后捏肩的手一顿,嘴角微蹙,接着问:“那若是淑妃和段知菁对上了呢?”
宣王道:“她们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婆媳之间怎么由得外人插嘴?
他原先就设想过,家里要是遇到那情况,他必然谁都不帮,让清风去为难就行。
外头传来几声闷响。
皇后和宣王同时望向支摘窗的方向,声音是从那边来的。
宣王的手摸向桌上的剑。
那支摘窗被推开,男子翻窗而入。
落地的那瞬间,宴清风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父亲光着上半身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