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脾气我一贯容你,但不要插手我的事,如今你都过三十了,自己心里要有数,”宣王离开她耳畔,“再说了,我们成亲这事世人说得好听,你下嫁于我,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从无感情,你又跟我闹什么?”
当年段知菁长跪乾元殿,求先帝收回成命,不要将她赐婚给他,他是亲眼所见。
“宴幸川!”段知菁咬着牙念他的名字,“你玩女人我从不管你,但你不要搞人妻,这种缺德事你别做。”
宣王没有否认,却也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滚进去,不要在大门口。”
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段知菁立在大门口,猛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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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冷的宫殿中。
宣王把小匣子放在皇后面前的桌上。
“你要的东西。”
皇后嫣然一笑,“你把我的话还是挺放心上的。”
这是她几个月提的,说天竺有支白玉孔雀簪为玉石圣手打造,精巧绝伦,若是能得此簪,便心满意足了。
宣王看着她特地衣着清凉的模样,挺烦躁。
“不要再派人来找我,最后一次了。”
皇后伸手放在他胸膛处,手指缓缓下游,直至勾住他的腰封。
“就这样不念旧情?”
“我跟你有什么旧情?”
宣王任由她勾着,纹丝不动。
皇后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呐,你真舍得?”
宣王看她这眼神拉丝的媚态,皱了皱眉。
二十岁都不到的女人应该正有滋味,男人都喜欢小的,可偏偏眼前这个叫他腻味。
“有话直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派人来寻,总归是有事要他帮忙。
皇后便不弯弯绕绕了。
“我要淑妃死。”
宣王几不可闻的呵了声,“这个不行。”
“为什么?”
“别问,”宣王拉开她不安分的手,“总之淑妃不能动,你也离她远点,出了事我不会保你。”
皇后极不甘心,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那就张惊鹊吧,杀了他。区区一个太医,总没问题吧?”
宣王眼底古井无波,“已经是皇后了还不安分,哪天把自己玩没了,你就踏实了。”
皇后用力一勾他的腰封,让他往自己跌了一步。
“我出事了,你会救我的,是不是?”
宣王说:“不会。”
他已经提醒过,她若非要作死,怨不得人,他也懒得救。
前几日替皇后和兰妃解围,叫清风生了好大的怒气,那崽子是个逆毛的粑耳朵,惹不起。
皇后也不气馁,“那张太医的事,答应我了?”
在她殷切的目光下,宣王道:“这几个月我不干杀人的事儿。”
“为什么?”
宣王笑了笑,“给我孙子积德。”
段知菁拉着他去寺庙给未出世的孙子算过卦。
大师说,在胎儿出生前,他的双手不能染血腥,否则孩子会命苦。
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吧。
皇后一愣,“你哪来的孙子?”
宣王并不答这话。
“张太医不是伺候淑妃的,他怎么你了?”
皇后拂开薄纱外衣,柔若无骨的身子绵绵倚到他怀里来。
“原因不重要的,是不是?春宵苦短,我们要惜时才是。”
宣王拽着她胳膊,轻而易举的把她拎开去。
“我说过你几遍?知足点,别搞事,你想要的白玉孔雀簪也弄来了,旧事不提了。”
这要换作别的女人,睡也就睡了。
可面前这个不是省心的善茬,睡一觉代价大,他玩不起。
文嬷嬷见宣王这么快出来,立马进去询问。
“娘娘,怎么样?”
皇后脸色青白的坐在圈椅上,低低哼了声。
“什么旧事不提了,他把自己摘得倒是干净,一个白玉孔雀簪就想打发我了么?如今我是没有用了,他就想堵住我的嘴了!”
文嬷嬷劝道:“唉哟,娘娘您冷静些,大不了算了就是了。好歹您都是皇后,哪怕淑妃的孩子做了储君,您依然是太后,有什么可心急的。”
皇后冷静下来,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