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之离开娼院之后，元气大伤的富昌社有自知之明，抬着尸体就躲到前院去了。</p>
虽然公孙敬之发了话，但是没了主心骨，他们不敢大意，生怕万永社突然火并他们。</p>
四更的梆子声和锣声响起的时候，这娼院的正堂，仍然是灯火通明。</p>
七八个人被剥去了衣衫，用麻绳捆住了手脚，赤条条地吊在了梁下。</p>
不是旁人，正是万永社的社丞田义、社尉张孝和他们手下的的打卒。</p>
坐在上首位的自然就是万永社的社令——贺忠。</p>
如果说之前他有些软弱，在让自己在社中的地位岌岌可危，那么杀了周武之后，那股狠劲儿拿了出来。</p>
在樊千秋和公孙敬之商议出仕为官的事情时，贺忠就从打卒里喊来了亲信，将田义和张孝给控制住了。</p>
这娼院里上半夜的戏已经唱完了，下半夜的戏现在就得开罗。</p>
这出戏的名目，自然就是“清理门户”。</p>
吊在梁下的几个人已被打过一顿了，他们身上都是条条血印。</p>
这一顿打下来，田义和张孝就将“自己今夜要趁机夺取社令”的阴谋全都招了。</p>
再加上身边那几个打卒的证词，二人毫无疑问地坐实了背信弃义的罪过。</p>
罪名坐实了，那就可以动私刑了。</p>
大汉私刑泛滥，只要有名目都可以用刑。</p>
田义等人入社的时候立过券书，里面的社约可不是摆设，是能定他们生死的铁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