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衷扯着鸭公嗓,就开始念了起来。</p>
“大昌里市籍公士樊千秋,当交市租1000钱。”</p>
“另有扫尘钱500,炭冰钱200,抚孤钱100,巡夜钱50,修隧钱100。”</p>
“一正五杂,总计1950钱!”</p>
“三日之后,本官会亲自带人来此收缴,若敢拖延不交,判司寇两年,罚没全部家訾!”</p>
如果樊千秋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话,那么一定会这可怕的后果吓住。</p>
但一个多时辰前,他已被钱万年吓过一次了,早有了免疫力。</p>
你们这些吃人的使君再厉害,难不成还把人吃下去两次不成?</p>
心中有了这点的底气之后,樊千秋冷静了许多,没有被吓退。</p>
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反倒放在了刚才窦衷提到的那几种杂税上。</p>
和之前钱万年所提到的杂税一样,樊千秋通通都没有听说过。</p>
没听过归没听过,但樊千秋对这些巧立名目的杂税可不陌生。</p>
那什么除尘钱,不就是后世市场管理处所收的卫生费吗?</p>
拉虎皮做大旗和乱收费乱摊派的传统还真是自古就有啊。</p>
制度是好制度,就是被人弄坏了。</p>
“窦使君,敢问这五种杂税收往何处?送到少府还是大司农,又或者留在长安县自用?”樊千秋笑着探听道。</p>
窦衷先是一愣,而后就“桀桀桀”地笑出了声。</p>
“你这无赖子也配问这钱用到何处?这杂税收了几十年了,你难不成想翻个底朝天,弄个明白清楚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