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噩梦吗？”</p>
楚倾眠眨巴眨巴眼睛，连手上的关东煮都不吃了，认真地看着他。</p>
“也不算吧。”</p>
苏成意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戳了一个年糕喂她嘴里。</p>
“梦里我一个人在另外的城市生活了好多年。跟我爸妈没有联系，跟你没有联系，跟徐洋他们都没有联系。”</p>
楚倾眠一下感觉刚刚吃进去的年糕都有些发苦了，嘴角和眼角同步耷拉了下去，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p>
“这怎么不算噩梦啦。”</p>
她有气无力地说。</p>
“只是梦而已。”</p>
苏成意看着她瞬间低落的表情，顿时有点想笑，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肉，把她撇着的嘴角往上提。</p>
“你说，会不会现在才是梦啊？”</p>
楚倾眠忽然抬起眼睛，有些慌乱地看着他。</p>
假如苏成意没有这些天来的变化，似乎他所说的梦里的内容才是最合理最现实的发展。</p>
会不会一觉醒来，苏成意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两人又回到了陌生人的关系？</p>
她好像是真的有点害怕，苏成意想。</p>
如何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p>
听老人们说，他们常常会用一个万金油的方法——数手指。</p>
据说，梦里的手指总是数不明白的，要么多几根要么少几根。</p>
于是苏成意冲楚倾眠摊开手掌，</p>
“你数数有几根手指。”</p>
楚倾眠不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几秒钟。</p>
被她这样一看，苏成意忽然也觉得这方法有点傻。</p>
原先一本正经的表情也维持不住了，刚想收回手，却又被她一把拉住。</p>
楚倾眠迅速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他手心里，十指相扣，掌心温热。</p>
“嗯，现在好了。”</p>
苏成意愣了一下，这种牵手姿势已经不是朋友之间拉拉手的范畴了，而是一种很暧昧的方式。</p>
少女柔软的指尖还十分不老实地在蹭来蹭去，像是某种讨好的信号。</p>
“不要松开，让我牵一会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