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
李靖揣摩了一下。
也许、大概、兴许…就指的是,店家要和女儿睡在同一间屋子里——虽然不是孤男寡女的独处,还有那么多侍女呢。
而且…店家住在店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件事。
但李靖还是觉得别扭。
阎立德点着头,声音带着些歉意:“店家,这些日子您要受委屈了,我等尽快将主屋完工。”
许墨挥了挥手。
睡在超市里,还带着袭人、卢月儿这两人,听起来有些逼仄、局促,但超市也不算小,三十平的空间,睡四个人还是能睡得下的。
再说了,只是单纯的睡觉。
嗯…分开的那种。
没什么大动作、到点睡下、到白天再起来,凑合一下也不是什么事,许墨是没那么娇气的。
“咳咳。”李靖咳嗽两声,“店家,既然夜晚有你值戍,那我家姑娘就可以回家了吧。”
哦…
那就是睡三个人,空间更宽阔起来了。
许墨点点头:“也对,那就等我那边屋子修好了,你们再继续过来值戍就是。”
李靖微微松了口气,看向许墨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他还以为店家对自己女儿有了什么想法,所以才提出来要住在超市里,现在看来,根本没嘛。
只是…莫名的,他心里有点点不舒服。
自家白菜这么水灵,你就不想着拱一拱的嘛?
“父亲,我觉得不妥。”李英姿迟疑了好一会,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妥?
李靖转回头,看向李英姿,神色震惊。
女儿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不妥?不让你晚上来上班,不让你和许墨待在一间屋子里,这就叫不妥?
那头俊朗非凡的猪没拱自家白菜,自家白菜想把猪给拱了?
“如何不妥?”震惊了好一会,李靖才开口询问起来。
李英姿理直气壮:“父亲,我那薪酬你已经换成茶叶了。”
李靖一愣,抿了抿嘴,沉默下去,心虚地把眼瞥向别处。
这事…
是真的。
在回到家后,和张出尘商讨让李英姿不要在大唐超市工作未遂后,李靖就学许墨躺平摆烂。
不能阻拦就不能阻拦吧,第二天,他就和李英姿商量了下,把工资全换成茶叶抱回了家。
虽然是占了女儿的便宜。
但…
李英姿花钱的地方不多,她不用粉底,只是偶尔用用面膜,也不喝茶,两贯放到她手里那不是浪费?
不如自己用了。
倘若…女儿有什么需求,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还能不掏钱吗?
“父亲,你总不能拿了钱,还不让女儿办事吧。”李英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钱拿了,事总不能不办。
李英姿心里过意不去。
被自家女儿这么一提醒,李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占便宜可以,但占这么大便宜…
“那夜晚值戍你…你还是过来吧。”李靖咬了咬牙,一狠心,把话说了出来,“不过一定、一定,千万、千万要多加小心。”
李英姿笑着应下来,微微一笑:“父亲尽管放心,女儿的本事,您也是清楚的。”
“再说了,便是遇到女儿应付不了的人,不还是有店家?”
“店家您总该是放心的。”
李靖千言万语堵在自己咽喉间,最终化作了一阵沉重的叹息,瞧瞧自家女儿说的都是什么话?
白菜送到猪嘴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用担心。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店家啊!
下午打麻将时,李靖都有些心不在焉,作为牌桌上,胜率仅次于许墨的老手,他…翻车了,输了个血本无归。
程咬金乐得和鹦鹉一同嘎嘎叫着。
他很少会赢得这么多、赢得这么舒服。
直到吃完晚饭,李靖对自己女儿千叮咛、万嘱咐,一步两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人数比许墨想要的要多,不止四个人留下来。
李英姿那边还多了两位侍女。
搬着床,落在门口、贴着柜台摆放,再细细把床褥铺好。等做完这一切,又帮忙卢月儿、袭人在屋子里铺好床褥。
再在屋子中央,挂起了一串布帘,遮得死死的。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