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在吧台那站着,注意力分散的瞬间,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扯进了怀里,紧接着,更衣室的门被推开,她手肘刚好擦在了瓷砖上。
疼痛感袭来,姜穗骤然抬头,撞进了一双冰冷刺骨的眼里。
此时此刻的裴止,是最性感的。
就算她现在手臂鲜血淋漓,但她还是要说这句话。
没有什么美食,要比衣冠不整的裴医生还要美味,他像是某类蛰伏在血液里的病毒,明明只是浅尝而已,却一发不可收拾——
姜穗头脑发昏,她本就受了伤,手肘上的血液顺着墙壁流下,所到之处,均是黏腻猩甜。
男人手上力气特别大,由于长期训练的缘故,那薄茧隔着层轻柔布料,都能仔细感受的出来。
衣袖擦过姜穗的肌肤,面料顺滑冰冷。
裴医生穿西装了。
姜穗体内的不安因子,瞬间被激发。
天晓得,她最喜欢的样子,就是裴止一丝不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模样,如果领带上别着一枚领带夹就最好了。
那样最正经,也最败类。
她下意识的去搜寻他腿上的衬衣夹——
那条用来固定衬衫的袋子,就是她迫不及待想要释放的闸门。
姜穗在小时候,对西装就有一种近乎痴迷的偏好,那会儿村子里有个大电视,里面会一直播放新闻。
那些西装革履的人穿梭在屏幕中,令姜穗不小心咬了下舌尖。
她手指摁在铅笔头上,一下又一下,尖锐的疼痛感漫了上来,与舌头一样变得麻痹后,她才稍稍放过自己。
所以,她一直都很喜欢裴止。
说句难堪的话,裴止一直都打在她的敏感点上,无论是当初在电视里接受颁奖,还是在讲台上辅助她操纵手术刀时。
亦或是,在办公室里,他穿着白大褂,一脸冷淡,却将她抱起来塞进柜子里的模样。
每一样,姜穗都非常喜欢。
看到他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姜穗都能异常激动。
就算是季北舟那样的妖孽脸,都比不上裴医生一根手指头。
年轻有什么用?少年感又能有多刺激?她的裴医生连首饰都不需要,只用在那站着,就能让她情不自禁的偏移航道。
姜穗伸出手,不自觉的碰到了裴止的鼻尖。
裴医生的鼻子,非常完美,像那种最难还原的整容模板,从山根起就很高,笔直的立挺着,听说这种鼻子的男人,很厉害。
姜穗目光渐渐迷离,她瞥到了梳妆镜里的自己。
真是,狼狈不堪啊。
黑衬衫早被他扔掉了,踩在地上,被高跟鞋划出了几条口子,就连那袋子的卫生巾,也全部滚落在地上。
裴止声音很低,像是嗓子干涩的缘故,带着一点沙哑,“季北舟呢?”
“不知道,不认识。”
姜穗思绪发散,完全没有意识,胡乱应答着。
结果腰上被他一掐,姜穗啊了一声,神思归位,勉强回道,“开车去了,可能是……”
“开车去哪?”裴止步步紧追。
“酒店,啊,还能是哪……”
“去酒店做什么?”
“睡觉。”
她当时那么困,肚子也好疼,当然要睡觉了,睡觉就不疼了。
结果这句话,不知道戳在男人哪根筋上了,手臂突然被他一扯,上面的伤口还没结痂,就又崩开,姜穗疼到倒吸一口凉气,腿却依旧不想松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是我粉身碎骨,也想要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