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爸。”
席振辉端起酒杯，用杯沿轻碰席彦祥的杯身，每一个细节都是恭顺温驯。
随即，两位长辈齐刷刷看向席璟琛。
宋晗玉只是被殃及的池鱼，都倍感压力，心脏似乎沉甸甸地往下坠。
而席璟琛始终漫不经心把玩宋晗玉着的指尖，根本没有端起酒杯的意思。
“璟琛。”席振辉咬牙提醒，隐隐透着威胁，“对长辈这么没有礼貌吗？”
席璟琛抬眸迎上他们的目光，在窗外若隐若现的雨声中冷漠开口，“爷爷的要求，我当然可以配合。但是公私不能混淆，大伯父如今丑闻缠身，信誉一落千丈，根本不适合继续管理席家的产业。”
席彦祥也不等他碰杯了，自行抿了一口酒，没说话。
席振辉深深呼吸，压着火气劝。
“璟琛，我明白你现在年轻气盛，好不容易有了施展的空间就想做到极致。可是，无论是集团还是其他产业都属于我们席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分开的。你非要意气用事，只会让公司承受难以想象的打击。”
“不是意气用事。”席璟琛不看他，镇定自若望入席老爷子浑浊的眼睛，“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比起难以想象的打击，目前有数据有证据支撑的预算中，大伯父继续留在席氏集团，半年内至少会亏损十三个亿。”
席老爷子眉头一皱，沉下脸后气场格外厚重，“当真？”
席璟琛颔首，半垂的眼睑挡住眼底的冰凉，“千真万确，明天我就让特助把相关文件回过来。”
席彦祥盯着他半晌，转头看向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儿子，“振辉。”
只是一声呼唤，席振辉就被吓得一个激灵，手臂抬起时狠狠撞上餐桌。
可他急得根本顾不上疼，向老人家解释道：“爸，我们做生意赔钱都是暂时的，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和机会，我一定能翻倍转回来。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次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