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淼和李文菊都顿住了,在吴长庚开口的一刻,两人只觉心头狂跳,满是绝望。
此前,萧云被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包围,她们就已经预感不妙,好在后来舒雨彤站出来,暂时化解了萧云的压力。
本以为,萧云借着舒雨彤这个助力,可以跟郑家和陆家分庭抗礼,但现在一个吴长庚出现,却是将局势彻底打破。
这可是天府市书,整个天府最具权利的人,天府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即便是天府郑家都要对他畏惧三分。
如今,吴长庚站在郑家和陆家那边,对于萧云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而舒雨彤,早已柳眉颦起,思索着对策,但越想下去,她表情越是凝重。
她的父亲舒卷云,是一星将官,而吴长庚,则是天府一号大员,一个副省城市的市书,若是论起职级来,舒卷云尚且矮了吴长庚一头。
更不用说,吴长庚就是天府的最高掌权者,相比之下,舒卷云就更加边缘化了。
此刻即便她给舒卷云打电话,让舒卷云亲自出面,恐怕也改变不了现状。
她转向萧云,眼中露出几许担忧,她知道萧云很强大,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她却不知道,萧云的力量,在这些世家豪门,天府市书面前,还能够起到作用。
毕竟,现在可是法治时代,光靠拳头,哪里行得通?
郑思淼和李文菊,已是面露苍白之色,到得现在,她们再一次体会到了郑家的强大!
连天府市书都站在郑家这边,在这天府地界,还有谁能够与郑家一争长短?
她们想在郑家为自己讨回公道,岂不是遥遥无期,永远都做不到?
周边的宾客们,则是都默然摇头,不少人对萧云表示惋惜。
毕竟,萧云能够以二十几岁之龄,得到邓七杀和舒卷云女儿的支持,这已经足够超越川省九成九的同龄人。
要怪,就怪郑家太过强大了,其人脉之广,底蕴之深,实在是难以揣测。
郑家这边,一个个面露喜色,老三郑瑞祥,有了吴长庚的支持,更是大手一挥,一声令下。
“没听到吴市书说的吗?还不快将凶犯拿下?移交警署?”
“任何意图反抗的人,视为同伙,一起带走!”
士兵们闻言,又再端起了手中的武器,将萧云围拢,一步步靠了过去。
所有人都觉得,萧云已无力回天,只能任凭郑家发落,唯独吴长庚的女儿吴婉儿不这么想。
她今年二十四岁,出落得美丽动人,才学兼备,还精通琴棋书画,可谓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她从到场开始,美眸便一直落在萧云身上,如今萧云被一众士兵包围,即将被捕,但她注意到,萧云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她在不列颠光明大院进修时,曾选修过心理学,对于人的细微表情变化最是敏感,也最是了解。
萧云眼神平和,她能够感觉到,萧云不仅对于现在的场面没有任何担忧,反倒是非常放松,似乎眼前一切不过等闲。
但她不明白,连她的父亲吴长庚都站在了郑家这边,萧云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究竟还有什么回天之力?
她静静看着一切,等待着萧云亮出底牌,而此时,士兵们已然逼到萧云近前。
就在这一刻,邓七杀却是目光一凛,突然跨前一步,口中低喝传彻。
“我看谁敢动他?”
这一声低喝,宛如惊雷炸响,震得在场的无数宾客们耳膜生痛,近距离的士兵们,更是被震得头晕目眩,止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邓七杀乃是圣龙殿战将,修为达到半步宗师,他这一声低吼以内劲所放,普通人自然无比难受。
吴长庚作为天府市书,虽然惊叹于邓七杀的力量,但仍旧保有平静,沉声道:“邓先生,我听说过你的大名!”
“传闻你身怀武功,力量惊人,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
“但这天府,还不是你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若是你要恃强逞凶,包庇罪犯,那就不要怪我把你归于凶犯的同伙,不留情面了!”
吴长庚作为天府市书,其说话自有倾天分量,若是旁人在前,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
但邓七杀,却是毫不畏惧,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吴长庚。
“吴市书,我敬你是一方大员,但你想要动他,简直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吴长庚全不理会,只是冷声道:“不管是谁,在我管辖地界,都必须遵从律法,安分守己!”
“他在公众场合施暴伤人,有目共睹,我拿下他,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