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想应的,还有另一个压抑的惨叫声。
大狗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示意一旁的猎手要不要。
猎手也不跟他客气,抽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
两人也不着急挖坑了,就这么吞云吐雾起来。
“啧,听听,就听这声音,就知道山羊在下重手,得亏大胆那小子皮实抗揍。”
猎手抹了把脸上喷溅的血珠,摊手一看,赶紧在尸体的衣服上使劲擦了擦。
“你瞧瞧,瞧瞧,这血刺呼啦的,这小子是作甚呢,真是太冲动咧!”
大狗倒是没啥反应,反而看着一旁绑着的领头混混叹了口气。
“这沙雕也是,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去惹那脑子不正常的!”
“额早说咧,不能带这小子,他就是个惹祸精,这下好咧,这还咋锅接头。”
“等正主回来再说吧,门口我刚挂上停业的牌子,不过也撑不了多久,这个联络点算是废了,回去后估计得挨骂,而且这还不是咱们的人设的,更不好交代。”
大狗话音刚落,傻大胆捂着脑袋出来了,大狗与猎手连忙丢掉烟头,捡起镐头重新挖起坑来。
傻大胆怒气冲冲地来到两人前,瞪着两人。
“你俩也动手了,咋不一起进去挨揍?”
两人翻了个白眼,权当没听到,继续忙碌起来。
……
何正堂已经五十出头,在上山当土匪之前,就在一家成衣铺当学徒。
军阀混战的时候,他的师傅被乱兵所杀,走投无路之下,投奔了虎头山。
后来他因为救冲天炮的老爹受伤,就被安排下山当起了探子。
当探子自然要有正经份,他索就干起了老本行,开起了成衣铺。
好在他手艺没落下,在小王乡混得倒还算如意。
通过几年的积累,在镇子上也置办了自己的房子,加上他手艺精湛,来做衣服的大部分都是些有钱人,在镇子上虽然算不上是大富大贵,倒也薄有家。
自从虎头山占了镇子之后,他这处联络点就几乎作废了。
因为消息已经不怎么需要他收集了,他倒也过得自在。
其实他内心里,已经习惯了这种安稳的生活,早就不想再过那种打打杀杀的子了。
只是有时候事的发展,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当他回到成衣铺的时候,虽然地上的血迹已经擦拭没了,但是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还是让他一下子就精神紧绷起来。
等他来到里屋,看到昏睡过去的女儿,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
就在这时候,从后院传来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他随手抄起一根木棒,就悄悄摸向了后院。
而此时的山羊,正在对领头混混进行审讯。
“你是说你们帮派过几天就会加入侦缉队,队长是双头蛇?”
“是的,好汉,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一句假话,你不信可以等几天,到时候随便找人一打听就知道了。”
山羊眯着眼睛直视对方的眼睛:“到现在还跟俺装是吧?你这混了也有十几年了,看不出俺们是什么来头?”
那领头混混不敢正视山羊的眼睛,只是颤抖地低着头。
他怎么可能猜不出山羊几人的来历,可是一旦说出来,他就怕自己小命不保了。
正在他战战兢兢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打斗声。
“老东西,俺是来接头的,哎呦,你再动手俺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