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天皱眉，“你想让我帮你们培养修炼者？”
“没错。”
程仲翰说道，“足够多的药材，或者其他任何条件，国家都可以尽一切可能满足你，你能做到吗？”
唐天摇了摇头，说道：“做不到。”
“那些老兵……”
“他们不一样。”
唐天说道：“这半年来，我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他们的身上，炼丹，指点他们修炼，这些事情，无一不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这甚至挤占了我自己的修炼时间。
我不可能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程仲翰闻言，沉默了。
他明白唐天为什么会如此付出，是因为那些老兵的身份。
他更明白，这种付出的确是无法持续下去的。
唐天不可能放弃自身的修炼，转而去培养其他人。
像那些伤残老兵这种程度的培养，终究只能是小规模的。
“程副帅，其实你应该能看的出来，像杜队长他们这些老兵固然已经是修炼者，但实际上他们的顶尖战力并不算太强。”
唐天说道：“他们的优势，在于协同作战，但若是对上那些顶尖的强者，他们便力有未逮了。”
程仲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纵然是我答应了你，帮助国家培养出一批这样的修炼者，又能如何？”
唐天说道：“国家和我不一样，我所面对的敌人，是那些家族，是五大世家。
对付这些人，杜队长他们能够发挥出足够的战力，可以成为我的重要助力。
但是，国家面对的，却是所有的秘境，是大规模的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一小批修炼者，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退一万步来说，纵然是我答应了，可只靠我一个人，又能培养出几个高手？”
程仲翰默然。
唐天又说道：“你们真正要做的，是创建一个体系，一个从上到下的完整培养体系。
夏国十数亿人口，其中适合修炼的人何其之多，天赋出众的人，也必然数不胜数。
如果你们能够像现在的教育体系一般，对那些孩子从小开始培养，给于一定的资源，哪怕只是万里挑一，一二十年下来，也足以涌现出一批相当不错的修炼者了。”
说到这里，唐天摇了摇头，说道：“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看到你们在这方面有任何的作为。
就比如丹道协会，原本冯亚绅等人若是愿意，完全可以从下面的各所学校中选拔出天赋出众的孩子，悉心加以培养。
等到第一批孩子培养成才，开枝散叶，最多两代人，整个夏国就将会有数不清的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