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安记不清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当他思考的时候，脑中只有无尽死亡的图像，那毁灭的气息深入骨髓，仿佛根本无法让人带着这些东西活下去。</p>
但有人在说没关系，他看不清对方的脸，记忆断断续续，那人笑了好一会儿，又说他们都会活下来的，也许以后还会过上渴望的生活，是梦里值得的那种。</p>
尽管世界依旧混乱，可笼子已经碎了，不会再有逢场作戏的演员，不会有出卖灵魂的合同和用死亡消费的派对。</p>
在一片毁灭和崩塌之中，他看到了奥利维弗——不确定是不是幻觉，那孩子从切入口走出，浑身都是血，身体里长满了呈衰老形态的人类肢体和面孔，密密麻麻地铺在外面，简直像是被夺舍了那般，一塌糊涂。</p>
这人就站在远处，盯着他。</p>
塞利安想说些什么，但奥利维弗只是摆了摆手，随后往回退了一步，大概只是为了确定曾经身为“同伴”的人是否还活着。</p>
接着他打开了什么，空间如薄膜脱落般弹出个裂口，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接纳他自由穿行。</p>
奥利维弗就这么离开了，塞利安想，他或许要去找那些复生于世的研究员复仇，那将是场更为惨烈的战争，总得有人在里面找到什么答案的，哪怕手握之处依旧是空无一片。</p>
届时的情况可能会更糟糕，会有不断的死亡和战斗，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也算是件美好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