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你估计是失心疯了。”绮莉盯着他,极度专注,像是捕猎前的野兽。</p>
塞利安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试着把破碎的思维对到一块儿,但是不太成功。</p>
屋子里很暗,窗帘没打开,外面估计还没亮——谁知道呢,街上偶尔有几声惨叫响起,是他们熟悉的基调,或许又是哪些鬼怪在啃食活人。</p>
他仿佛还陷在那场噩梦里,石棱刺进了谁的眼睛,尖端所带出的黏腻水声回荡不息。</p>
然后用刑者揪着她的头发,猛地往外拉,千丝万缕的血浆由这动作牵扯而出,她哭得一塌糊涂,五官都扭曲了。</p>
“我想吐。”塞利安把那些记忆压了下去,脸色沉得吓人。</p>
“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个。”绮莉打了个哈欠,看那样子还很困。</p>
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跑到浴室,对着马桶吐了半天,另一个人走过来,递上被凉透的茶,没好气的说:“你做噩梦了?”</p>
塞利安无意识的抓着衣襟,瞪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回忆了。”</p>
绮莉面无表情的沉默着,几秒后忽然笑了起来,她说道:“不管你梦到了什么,你体内的那套系统因为这场梦强制升级了零点几个百分点。”</p>
她说话时的语气并没有惊讶或是困惑,仿佛已经习惯了生命里出现的各种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