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剩下的几天过得特别快。</p>
摆脱恼人的晚自习后,祝余终于可以掐准饭点回到家里。</p>
每天和林绥草在校门汇合,然后乘坐傍晚的公交车,在菜市场附近下车,买好食材回家后一起吃过晚餐,接着回各自的房间完成作业。</p>
两人恪守着某种默契,决口不提几天前发生的那次失控,仿佛想要通过平稳的日子筑起一道防波堤,将未知的狂澜惊涛阻挡在外。</p>
绥草虽然上次坚持认为应该继续体验疗法,但最近也安分地没有再提起这事,甚至稍显刻意地拉远了与祝余间的距离,回到刚出院时那种尽量避免肢体接触的状态。</p>
于是,同居的时间似乎又倒流回了暑假,曾经的冲动被隐秘地压抑,在生活中留下一抹愈发显眼的空白痕迹。</p>
但在必然会降临的反作用力出现之前,对皮格马利翁事件的淡化处理确实卓有成效。</p>
周六晚上,夏风禾再一次打来电话,确认她明天能不能一起出去。</p>
尽管她软磨硬泡地发起攻势,甚至放下并不存在的作为姐姐的尊严好言哀求,但林绥草还是如一块冰山般死硬地选择闭门不出。</p>
说完再见,她坐在床沿关掉电话,向后方倒去。</p>
纤细的腰肢仿佛要折断般仰起,黑色的长发如泼墨般在身后淌开。</p>
半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孩翻个身,正好让一只海豹脑袋进入视线。</p>
她和它对视一会儿,突然伸出双手,泄愤似地用力搓揉,将放在枕边的雪白玩偶挤压成奇形怪状的样子。</p>
“我也想去啊。”</p>
并拢起双腿,缓慢地摩挲,前几天的触感仿佛又要从记忆的底部涌现上来。</p>
但是不能答应姐姐的邀请。</p>
“必须要有冷静的时间……”</p>
如果这种状态下,三个人在一起的话,她一定无法忍受的。</p>
一定会做出不应该做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