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荒僻的破庙，林砚从一处洞口钻出。</p>
庙外，一群孱弱呜咽的乞丐，早等在这里。</p>
一听到动静，纷纷支棱，颤巍巍过来：“行行好吧！行行好吧！”</p>
林砚皱了皱眉，取了一把几十文铜钱丢到侧边，乞丐立即围拢到边上，林砚趁机快速离开。</p>
寻到一处僻静无人之所，将面具、衣袍烧毁，顺带清洗零星的血迹后，天空已然出现一抹鱼肚白。</p>
林砚快速返回，兴许是刚刚杀了人，一身煞气犹在，所以没有不开眼的来找麻烦，一路回到龙门馆外，林砚才长长松了口气。</p>
正要进馆。</p>
忽然，地面微微震动，只见龙门馆隔壁的虎头营，忽然大门洞开。</p>
便见到两三百着制式皮甲，虎背熊腰的虎头营士兵，踏着方阵从其中鱼贯而出，脚步声震得大地颤动。</p>
“这是……虎头营开拔了？！”</p>
震动很快惊动了其他人，有好些个弟子跑出来了。</p>
“咦，林师兄，您也出来了？”</p>
林砚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p>
“虎头营开拔了？！”</p>
“也是时候了吧。”</p>
“这两三百人一去，也不知道能活几个回来。”</p>
“没办法，谁叫他们运气不好。”</p>
“你说四年一次定等之战，到底定的是啥等呢？”</p>
“谁知道，都是上面大人物安排的。”</p>
“就没有人反对吗？无缘无故打生打死的，这不是莫名其妙嘛。”</p>
“谁知道呢……”</p>
虎头营士兵的脸上，俱是麻木与惊恐，但林砚注意到，十多名军官的脸上，却并没什么恐惧之色，时不时回头扫视，意味深长。</p>
军官不用参加定等之战吗？</p>
看了一会儿，等士兵消失在道路尽头，林砚便直接回去院子。</p>
小芷在陈师姐那里睡着，他正好趁这段时间，整理一下收获。</p>
点着油灯，拿到院子里，然后将包裹中的物品一字儿摆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