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
“停车,停车啊!”
林芜听不了他的狡辩,一心只想下车,情急中扣住了车门。意外的是,车门竟然没有锁!
她根本没有多想,动作快于她的思维,林芜推开了车门,迅速跳了下去!
“阿芜!”
傅季白怒喝着,目眦欲裂。
她就在他眼前,他几乎是立时伸手去拽她,然而,没能拽住。
林芜轻飘飘的摔出了车外,被车子甩出去老远。重力和摩擦力的双重作用下,钻心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
“呃!”
林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失去了意识。
“停车!快!”
“哦,好!”
司机紧急刹车,车轮在地面碾出火星子,吱嘎声尖锐刺耳。
“阿芜!”
车子还没停稳,傅季白跳了下去,跑向林芜。一把抱起她,“阿芜!”
然而,怀里的人回应不了他。
她像个布娃娃一样,轻飘飘的、安安静静的。
这一刻,傅季白心脏疼的几乎要裂开!她怎么能这么狠?命不是她的吗?
为了离开他,她连命都不要了么?
“四爷……”
祈顺从后面的车上赶过来,发生了这么一幕,当真是惊心动魄。难怪人说,女人狠起来,可比男人决绝。
他道,“赶紧送医院吧。”
傅季白一言不发,抱起林芜。M.biQUpai.coM
“祈顺。”
“是,四爷。”
“司机不用干了!让他滚!”
“是,四爷。”祈顺一愣,不敢辩驳。
司机开车,竟然忘了锁车门,这才让林芜跳了车,也不算是冤枉他。
依照四爷的性格,只是辞退,已经算是温和了。
…
林芜的伤情,说轻不算轻,说重也算不上很重。
头部撞到了,轻微脑震荡。全身多处擦伤,左腿骨裂,胯骨也伤着了。
对傅季白来说,这简直是摔的稀碎!
转到病房后,他就一直守着。林芜头上缠着纱布,隐隐渗出鲜血来。
因为是昏迷,不是真的睡着,林芜皱着眉,一直在哼哼。
“疼吗?”
她哼一哼,傅季白就紧张。
“哪儿疼?”
林芜回答不了他,他就自问自答,“浑身都疼,对不对?你等着,我去叫医生,给你打止疼针!”
说着,松开林芜的手,就要起来。
突然,林芜睁开了眼。
“阿芜?”傅季白一喜,又重新坐回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芜盯着他,表情不太对。
蓦地,捂住了嘴巴。
“要吐?”傅季白迅速拿起床边的垃圾桶,“吐这儿!”
“呕……”
林芜低着头,长发滑落下来。
傅季白一手端着垃圾桶,另一手去给她扶住发丝,免得被弄脏了。
吐过之后,林芜虚弱无力的摇摇头。
傅季白放下垃圾桶,扶着她躺好。
扯过纸巾替她擦嘴,体贴的问她,“要不要漱漱嘴?”
“……”林芜无力的摇头,没力气,不想再动,疼,浑身疼,动一动更是疼。
“好,那就不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