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并没有在秦楚让出的空隙中夺路而逃，并不是他不想，只是发力下才意识到自己腿软了。</p>
古德里安教授却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看到没？这就是“S”级的沉稳啊，甚至超过这位年轻教授。</p>
看着恢弘的画作，秦楚没来由得涌起一丝厌恶，嘴角勾起。</p>
随后再次坐了回去，彻底断绝掉路明非逃跑的念想。</p>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龙么？自己看书时脑海中勾勒出的画面，还是太过于美好了。</p>
狞厉的龙首仰向苍穹，像是要咆哮着毁天灭地。</p>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苍穹究竟在哪儿吧？</p>
即便是巨树已经枯死，可在他面前，你还是显得渺小又可怜。</p>
路明非嘴唇都在打着哆嗦，嘀咕了一句，“这是……龙？”</p>
“是的，这就是龙。而画上的这一条，又是特定的那一条。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记载，诸神黄昏的时候，它将咬断世界之树的根，而那一天，世界毁灭。”</p>
古德里安说完，静静地注视着路明非，在让他自行消化。</p>
秦楚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他看着路明非表情变换。</p>
如果换成是自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要推翻曾经对世界的理解，大概也会很困难吧？</p>
想到这，他拿起路明非面前的冰啤酒递了过去。</p>
路明非接过去的时候，洒了一点出来，顿了顿一饮而尽。</p>
放下酒杯的路明非很想跟两位教授说两句烂话，活跃一下气氛放松放松。</p>
比如“这龙好大只！”或者“你们是教画画的还是游戏设计的？还是神学院啊？为什么忽然给我看这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