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刚那人......是李良么？</p>
月明星稀，夜明珠的荧光在湖面上倒映出点点华彩。</p>
孤零零的站在湖边，秦灵的表情有些茫然。</p>
一炷香之前，她跟周达喝了一杯酒，又正式向陈芸表达过感谢之后，便也借口“出恭”溜了出来。</p>
目的当然是想跟李良借钱。</p>
毕竟她身上的二十几两明显是不够付那一桌子菜钱的。</p>
这年头不像是前世，除了皇宫之外极少有“室内卫生间”，基本都是“旱厕”。</p>
即便是山月楼这种高档场合也不例外，顶多就是厕所会比较干净，有可能还会烧点香薰之类的。</p>
总之，秦灵由于并不是要真的上厕所，故而便站在通往旱厕的小路上等李良。</p>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李良，反倒是不经意间看到了二楼某扇窗户突然打开了。</p>
秦灵对此原本并不在意，只是随意瞥了一眼。</p>
可看到开窗之人的模样时，她却一下子愣住了。</p>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看不真切，可那个人真的好像李良。</p>
秦灵想要再仔细看看，但那扇窗户却又立刻关了起来。</p>
为什么要关窗呢......</p>
渐渐地，秦灵的表情从茫然变得严肃，进而是冷漠。</p>
在靖安司当差这么多年，她的推理能力远非常人能比，故而很快便推测出了真相。</p>
开窗后立刻关窗，说明开窗之人心虚。</p>
而既然心虚，那就一定是李良。</p>
说是要去出恭，结果人却出现在了二楼的某个雅间之中......很明显，李良今夜请周达夫妇吃饭是假，想要借机在此跟某人见面才是真的。</p>
至于此人是谁......</p>
一定是沈世安。</p>
秦灵没有任何犹豫，第一时间便做出了这个判断。</p>
因为除了沈世安之外，她不觉得李良跟其它任何人见面还需如此大费周章。</p>
且如果不是沈世安，李良刚刚看到自己时也不会那么慌乱。</p>
他明明知道自己跟沈世安有不共戴天之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