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了，你们凑票，我出钱！”</p>
有小几百稿酬傍身，偶尔豪爽一回并不是太大的问题。</p>
在燕大，日常花销几乎不用自己出钱，每月15.5元的补助，外加免费发放的票证，使得他的稿费收入几乎可以全部转化为储蓄。</p>
说起银行储蓄，79年之前的国内银行仅有人民银行一家，要存钱也并不是使用存折存入，而是在办理业务之后，由银行方面签发一张标有日期的人民银行整存整取定期储蓄存单。</p>
聂子航手里，就有一张这样的储蓄存单。</p>
除了之前拿到的几百块稿费，他后续寄往《上沪文艺》的整部《潜伏》稿子有近十万字，等到这部分的稿酬到手，在1978年，聂子航已经能算得上是“脱贫致富”的典范了。</p>
六个人，要了一张大圆桌，陈立业额外要了两小瓶米酒。饭菜上齐，他亲自为在做的编辑部同志们斟上一小杯米酒：</p>
“大家都能喝一点儿的吧？”</p>
几位女同志表示酒量尚小：“能沾一点，但肯定比不过你们这仨大老爷们。”</p>
聂子航与陈跃岷相视一笑，这位不大爱说话的陈编辑，却是编辑部里十分可靠的帮手。</p>
做事一丝不苟，发言也常常能给出有用的建议。</p>
两人率先碰了一杯，等饭菜上齐，聂子航举杯道：</p>
“来！庆祝咱们《燕园杂谈》第一期顺利开刊！”</p>
“祝我们的《杂谈》红红火火，更上一层楼！”</p>
众人无一不沉浸在喜悦热闹的氛围中，觥筹交错间，几杯酒迅速见底。张曼玲是女同志中喝酒最上脸的一位，红扑扑一张脸，高兴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