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后背蓦然一痛，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p>
回过头，聂子航看见了戴着面具的一位女性。</p>
细瘦、高挑，穿着一双牛皮靴子。</p>
但这些都不是最吸引聂子航的。</p>
最吸引他的，是面具后那双仿佛宝石般闪光的眼睛。</p>
那是一双宁静如雨后湖泊，澄明似中秋圆月的眼眸。</p>
“抱歉。”</p>
倒退行走的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又几乎同一秒出声道歉。</p>
戴面具的女人轻声笑了，微微低头，鬓角垂落了一绺长发：</p>
“再见，先生。”</p>
她挽着身边的女伴款步离开，而早已停候在前方的“刘备”与“张飞”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聂子航。</p>
他嗅到了八卦的意图，摊手解释道：“撞了一下，道个歉。”</p>
“张飞”郭放笑道：“快走吧，我们还要坐公交车！晚了就得走路回去了。”</p>
就在此时，聂子航听见身后传来娴和的谈话：</p>
“打算用雾月这个笔名吗？”</p>
“不好听吗？”</p>
雾月！</p>
聂子航猛然惊觉，回头的刹那，只见一对倩影融入了汹涌的人海中。</p>
……</p>
燕园的第一日是从清晨广播体操开始的。</p>
阔别了太久的校园，以致于在清晨一早被广播叫醒的时候，聂子航怔忡地坐在床上，神情里透露着几分纯真的茫然。</p>
宿舍楼的下方，工农大学生正带领着77年的高考学子做广播体操。</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