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无语地道:“老孟,你这话说的就太外行了,你以为躲到内陆就安全了?不,留在济北城还有胜利的机会,离开了就必输无疑。济北城是秦王的根基,放弃了根基,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况且,以秦王的智慧,既然能猜到敌人的行动,难道会眼看着敌人给自己造成危险而无动于衷?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秦王的安危,而是敌人被消灭之后,可能造成的影响。”
孟长安闻言冷哼一声,虽然很有些不满,但却没有反驳。
他看赢天不爽那是真不爽,可是秦王的手段和能力,他也不怀疑。
既然敌人都是明牌了,秦王必定是有应对手段的。
“那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赵国公淡淡地道:“我的意思是,萧阀如此大动干戈,你觉得京城外面的二十万萧阀大军真的会一动不动?成为摆设?”
孟长安心中一震,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赵国公。
“你是说,萧阀现在所有的行动,都是在麻痹我们,其实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对京城用兵,甚至攻破皇宫,然后退一个傀儡上位,狭天子以令诸侯?”
“这不是明摆着么?表面上看起来萧阀实在蛊惑这些皇子,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准备,甚至挑选合适的皇子呢?萧阀或许不看重大夏的万里江山,但是他们对能否掌控朝廷是十分看重的。”
徐永川此时也觉得赵国公的话非常有道理,说道:“我也觉得萧阀这次的动作这么大,不可能在京城这边雷声大雨点小。说实话,萧阀在和秦王的几次争斗中每次都落在下风,损兵折将,给萧阀的名声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以萧阀这样霸道的势力,怎么可能继续放任?所以,哪怕动用军队强攻,也必定要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即便被其他王朝和势力非议或者忌惮,凭着他么掌控的喉舌,影响其实也不大。”
孟长安仔细想想,也不得不承认,徐永川说的话有道理。
“看来,老夫要找个机会提醒一下陛下了。那老赵你找老夫过来是什么意思?”
赵国公笑着道:“当然就是让你去提醒陛下啊!现在我的身份虽然看起来隐秘,但是这段时间陛下可是一直没怎么理会我,想来应该是看出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证据,我现在若是再凑上去,怕是陛下的疑心病又要犯了。”
“可是,老夫的女儿现在就在秦王府,陛下怎么可能会相信我?”
“你放心,你的人品比我坚挺的多,陛下肯定信你!”
孟长安无语地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还人品!笑话谁呢?”
“呃……”
徐永川听到这个却是心有戚戚,现在有人品的官员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这话不是夸赞,反而是贬低了。
常山更是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口中含着一口茶,半天都忘了下咽。
孟长安懒得理会其他事情,知道了赵国公的目的,也没有拒绝。ŴŴŴ.biQuPai.coM
这件事情确实是由他去说更加合适,尽管他女儿被秦王收入了府中,但显然女儿私奔这种事情不是他这个老父亲能控制住的,至少短时间内夏皇肯定不会怀疑他什么。
于是起身道:“竟然是如此大事,老夫就不多带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进攻求见陛下。”
赵国公道:“这事非同小可,皇宫中萧阀的探子也不少,你最好找个不会被人关注的机会,若能单独相处就更好了。不过你可要讲究点策略,不要将余州的情况都说的太清楚,否则陛下难免会有恃无恐,疏忽大意,还是要以恐吓为主。”
孟长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老夫行事还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