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卿卿去凌裴舒那里的时候是没想着遮掩,但也着实没想到连怀福都知道了。
她愕然地睁大眼睛,语气隐隐不安:“是……不准吗?可我问我大哥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我以为……”
“不是不是,皇上虽然令他闭门思过,但并非是惩罚,怎会不许人去探望。”
白卿卿一口气才缓过来,拍了拍心口,“吓死我了,我就说,去的时候也没在他府外瞧见守卫什么的,我只是诧异怎么这么快传到了公主这里,莫不是许多人盯着?”
怀福顿了一顿:“他入朝为官是皇上特许的,哪怕他做得再好,也免不了会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他如今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我不想见他这样放弃。”
“可是我瞧着,裴大哥好像心意已决?谁都劝不了的样子。”
怀福表情着急起来:“真的吗?这可怎么办?他还常说宁宴性子执拗,他怎么也这样?卿卿,我该如何是好?”
白卿卿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裴大哥未必就是执拗,他做事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能说,比起留在宣城,他有了更重要的选择。”
“可是不值得!”
怀福的眼圈渐渐泛红,眼睛失神地盯着地面,口中喃喃自语,“我会害了他的……”
果然,裴大哥要辞官这件事,或许与公主有关,这两人都是与她亲近的,白卿卿轻声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怀福被白卿卿带来的消息打击到,整个人蔫蔫的,垂着脑袋,鬓旁的金枝蝉花流苏微微晃动,闪着细碎晶莹的光泽。
“我素来知晓自己的身份,也早就明白深宫就是我的归宿,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怨恨也不要奢望,可是原来动心这件事,并非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