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丝绦对白卿卿来说并不难,尤其宁宴的这条她仔细看过,没什么特别的,就寻常的编法。
但难就难在每回白卿卿瞧见它,那日的尴尬就会袭上心头,让她脚趾蜷缩,然后自欺欺人一样假装没看见。
算一算也过去了不少日子,白卿卿挣扎了一下,觉得还是赶紧把这事儿了结了,免得拖着拖着拖忘记,下回遇到宁宴成了他刁难自己的借口。
说做就做,白卿卿手巧,按着断掉的丝线颜色比对着选了一模一样的,花了一个下午编出来,两条放一块儿看,除了是条新的以外简直一模一样。
“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吧?”
白卿卿觉得完美,用小布袋装好了找人送去锦衣卫衙门,心里松了口气,活似完成了一桩大事。
谁料东西怎么送出去的又怎么被退了回来,白卿卿不敢置信,“他不收?莫非他觉得我做得不好?不能啊,我瞧着一模一样。”
“不是的姑娘,那位大人说,这东西是因为姑娘才断的,应当姑娘亲自赔给他,他还说他明日会在燕来楼等您。”
白卿卿:“……”
行吧,说得也在理,要是他愿意稀里糊涂收下就更好了,啧,可惜。
……
虽然白卿卿已经将牌子还了回去,然而燕来楼的人已经认识她,见了她熟门熟路地将人往楼上引,总觉得还了个寂寞。
“姑娘且在此处稍作休息。”
小二退出去,不一会儿又送了点心茶水过来,就不再打扰。
这阵子白卿卿一直也没闲着,这会儿舒坦地待着,耳边能听见隐隐的乐声,她又发现屋子里燃的竟然是卿馨馆里卖的香,自己做的方子,熟悉到安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