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黄文利只是个普通人，在救世教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也就是教主对他的催眠术还有些在乎，要不然的话估计他早就凉了。
“你好……”
黑暗中，黄文利缓缓开口。
他看不到，自然也就不确定陈婉晴在哪里。
这一次，陈婉晴比之前表现的要冷静，她没有继续“发疯”，而是平静问道。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陈老让我来的，给你……看病。”
“看病？我没病，你走吧。”
什么情况？
这就让他走了？
黄文利有些弄不懂，陈婉晴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装疯卖傻引他过来，给他暗中传递消息，现在却二话不说赶他走？
不会真疯了吧？
双重人格？
黄文利不确定，他也不敢走。
陈余还在外面等着呢，他就这么一无所获地出去，陈余会放过他？
“没病就好，陈老也是担心你。”
一边说，他一边想想着该怎么跟陈婉晴暗中交流。
哪知道陈婉晴冷冷一笑。
“我不需要他关心。”
“……为什么？”
“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除非……你想死！”
不知何时，陈婉晴到了黄文利身边，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黄文利吓得一个激灵。
淦！
这女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吓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
等等！
刚刚陈婉晴说，不需要陈老的关系，那是不是说，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好？
不，不对。
应该说陈婉晴很讨厌陈老。
而陈老，显然是关心陈婉晴的。
不然也不会在她“发疯”之后，让自己过来帮他治疗。
虽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很显然，陈婉晴是站在他们这边……不，确切来说，是站在陈老对立面的！
为什么？
黄文利想不通。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领会陈婉晴的意思。
可在陈余的监视下，他们不可能有太多的交流。
两人短暂的一个对视，黄文利就被陈婉晴“凶残”地推了出去。
一脑袋撞在墙上，头晕目眩。
“嘶——”
残忍的女人！
就算是演戏，也用不着这么逼真吧？
黄文利揉着脑袋起身，就看到陈余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忍不住一个哆嗦。
“教……教主……”
“对她的病情，你有什么想法？”
陈余脸上很快浮现出笑容，仿佛刚刚的冰冷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作为一个早就加入救世教多年的人，黄文利怎么会不清楚陈余的真正模样？
他沉默了片刻，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多时，便想到了说辞。
“她的病情很严重，如果不早点治疗，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治愈。”
“现在的麻烦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病情是由什么引起的。”
“任何心里疾病，都有一个病因。”
“只有找到这个病因，才能够完美地治疗她的病。”
这并非纯粹的托词。
如果陈婉晴真的有精神病的话，确实要如黄文利所说的这般。
但她并没有。
不过这一点，陈余不知道。
他皱眉看着黄文利，片刻后缓缓开口。
“需要什么，我可以让人配合。”
“首先，我需要知道她发病的时间，其次，我需要和她多聊聊，最好是清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