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谦的传世名作叶沉鱼都有耳闻,唯独这副《韩府夜宴图》她从未听过。
不过这幅画从画功,笔触上来看,倒也不像是假的。
不仅叶沉鱼不知道,叶君泽和萧临渊都不知冯谦还有这么一副遗作留存于世。
赤焰道:“你们当然没听过了,因为这幅画是冯谦生前所画的最后一幅。
他在画完这幅夜宴图的第三天就死了。”
叶沉鱼惊讶不已,看向赤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吗?”
赤焰故弄玄虚,指使着叶君泽道:“我渴了,给我和玄镜大师倒杯茶来。”
叶君泽:“……”
看来这人是皮痒痒了,不过念在他确实辛劳的份上他忍了。
于是倒了两杯茶递给了赤焰和玄镜大师。
赤焰喝了一口茶,这才将有关这幅夜宴图背后的故事说了出来:“知道图上所绘的韩家是谁吗?
那就是二十年前云州当地的首富韩沉。
这画中所绘是韩沉在府上夜宴亲友的场景,画上落款日期是九月十七,当日正是韩沉的五十大寿。
韩家有着数不尽的财富,恰逢韩老爷大寿,于是他决定在府上大摆筵席七日。
而就在第三天的时候,一场大火烧死了韩府上下的所有人,冯谦便是死在了这场大火之中。
事后衙门的人前来调查,说失火就是意外,而府上的人喝得酩酊大醉,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叶沉鱼惊了一惊:“难不成韩府的大火和这夜宴图有关?”
赤焰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韩府大火过后城中的百姓都在抢夺府上的财物。
这装夜宴图的卷轴用的乃是防火的毡布,这才没被烧毁。
而这幅画估摸着不知是被谁收藏了起来,最后落入了黎淮安的手中,就是不知道这画中藏着什么玄机?”
他和玄镜大师已经看过了这幅画,只是没发现什么端倪。
叶君泽和萧临渊将目光放在了那幅画上,这幅《韩府夜宴图》约莫有五尺长,三尺宽。
画中描绘了上百个人物,上至韩府的老爷,下至丫鬟仆役,可谓生动的将当日夜宴的盛景重现了出来。
他们两人从画的左右两侧寻找着藏在画中的秘密。
“这韩老爷当真是奢靡啊。”
叶沉鱼站在中间,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从这画中不难看出这场夜宴的豪华程度,比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将视线从韩老爷身上移开,看向他所宴请的宾客中,忽而其中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叶沉鱼凑近仔细的看了看,不由得一惊。
她指着画中坐在韩沉右手边的一个年轻男人道:“这……这不是顾魁吗?”
听到顾魁的名字,叶君泽和萧临渊匆忙走过去。
只见画中叶沉鱼所指的人穿着一袭紫色的衣衫,但只有一个侧脸,怎么看也看不出顾魁的影子。
萧临渊问她:“你确定,他就是顾魁?”
叶沉鱼道:“不会错的,你们看他下颌的位置有一颗黑痣,冯谦都画了出来。
你们所认识的顾魁是他中年时候的模样,但他年轻时候的模样只有我见过。”
顿了顿,她又道:“不,不只有我见过,黎淮安也见过。
所以他和我一样应该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顾魁,当年顾魁也参加了韩府的这场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