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那边宽敞,可以多养点鸡鸭……嗯,明儿过去就多带点鸡苗鸭苗过去!’</p>
粮价陡然上涨这事儿,令他想起先前谢家那事儿。</p>
这给了他一种不大好的感觉,他推测,朝廷兴许是又要对鞑子用兵了……</p>
要不然,勋贵勾结鞑子、养寇自重的这层遮羞布,岂不是白捅了?</p>
杨戈正思索着还要储备哪些物资,来应对可能发生的时局动荡,忽然注意到迎面走来那人。</p>
那人穿着一身摞满补丁都遮不住羞的土灰百家衣,形骸枯槁、形销骨立得都分辨不出到底是三十多还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p>
这人脑袋上插着一绺稻草,神色木然的拉着一辆板车沿街徐徐前行,步履飘忽得给人一种他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再也爬不起来的感觉。</p>
周遭的行人都离这人远远的,不住的拿不知是膈应还是怜悯的目光打量他。</p>
也不知道怎么了,杨戈一见着这人空洞的眼神,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p>
他慢慢停下脚步,看着这人踉踉跄跄的从自己身前走过,看着板车上并躺着、用席子裹着的一大一小。</p>
“这位兄弟!”</p>
他忽然开口,轻声呼喊。</p>
灰衣男人仿若未闻的拉着板车,继续一步一步的向前走。</p>
“大兄弟!”</p>
杨戈赶了两步,上前拉住他。</p>
灰衣男人木然的回过头看向杨戈,眼神却倒映不出他的身影:“您、您叫俺?”</p>
他的声音飘忽得就像是从山的另一边传来的,若不是隔得近,杨戈都听不清他说什么。</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