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莲见到烈靳霆的全部喜悦立刻就变成了愤怒,她是万万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没见,烈靳霆还是这般对她生冷的模样。
“靳霆,娘好不容易从大牢里出来,你不心疼娘就算了,现在还和这些人一起欺负娘吗!”
陈白莲在牢中关了这么久,但其实没受过什么罪,好吃好喝甚至还丰盈了三分,但这张脸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父亲救您出来,是想和您好好过个年,您如果再这样闹下去,不说父亲会生气,就是我,也会生气。”
烈靳霆从小到大,虽说和他们都不亲厚,但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孝子。
陈白莲享受了他这么多年的孝敬,他就算生气她也不怕。
“你爹这些天背着我都干了什么?你是不是也?既然你知道,为娘的怎么就是闹了!这烈家是你的,不是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贱人的!无论如何,今天为娘的非要教训教训烈九卿这个贱人啊——”
陈白莲的咒骂声没落下,烈靳霆一掌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木屑四分五散,吓得陈白莲尖叫出声。
这个时候,陈白莲才意识出来,烈靳霆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生气了。
烈靳霆很少生气,可如果真生气了,别说陈白莲,就是烈鹤信都害怕。
陈白莲吓哭了,她愤愤地指着烈靳霆怒喝道:“为娘的还以为传言都是骗人的,你果然已经被烈九卿迷了心窍,她根本就不是烈家的女……”
这一次,陈白莲话还没说完,烈靳霆的刀鞘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母亲,有些话当讲当不讲,若是牵扯到烈家,父亲恐怕对您会更失望。”
陈白莲不敢置信,她的儿子会想杀她!
刚才那一瞬间,陈白莲实实在在感觉到了!
陈白莲气得浑身不断发抖,“靳霆,我可是你娘,你竟然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烈靳霆没有半分触动,他冷漠地看着陈白莲,一字一句沉声警告道:“母亲,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烈家,您也一样。今天,您可以去宫宴,但请您以烈家妾室自居,不要再给父亲惹下麻烦。否则,您若再惹怒了陛下,我们都保不住你。”
闻言,陈白莲僵在原地,战栗着反问,“你说什么?你要为娘得用妾室自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