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手指被树干刺透,血滴滴答答,他却感觉不到痛一样,视线仍旧放在远去的身影上。
镰仓看见,瞳孔深了些,“您总做后悔的事。”
“没有。”
镰仓没有点破温容的言不由衷,面无表情道:“您以十分不恰当的方式强行使用秘法,导致经脉受损太过严重,动用内力都有可能引起控心蛊发作。”
“您对自己如此不好,导致小姐这几日辛苦的都白费了。您即便能以金针易容虽然能骗过水娇娇,但绝对瞒不过小姐的。您如果还想回去,请好好养伤。伤好了,您才好去小姐身边。”自欺欺人。
温容脸色苍白,眼里还有没有消散的血色,“几日不见,你倒是会拿她威胁本座了。”
镰仓平静道:“属下只是觉得,提小姐会有用。”
是有用。
温容没有反驳,不想反驳。
小姑娘自己也觉得很有用,所以他才会处处受制。
他应当狠狠心,彻底的……
远处早就没了烈九卿的身影,温容的目光依旧迟迟没有移开。
天色很快沉下来,繁星点缀其上,遥遥望去,天幕璀璨。
黑夜里,温容哑声道:“天云殿的人,该找过来了。”
镰仓恭敬道:“属下明白。”
这一路上,烈九卿虽然高调,但烈靳霆一直都在秘密派人为她扫清拦路者,天云殿的人一直没机会找上来。
如今到了祥云镇,离凉城不过也只有三天的路程了。
原本,温容不用这么着急,可他嘴上不承认,心却是害怕的。
温容在极致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