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说话声音很闷，完全听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她话音落，纪璇唇角动动，正想接话，就听到耳旁传来于倩的讥讽声。
“我早说过，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进宋家。”
“铭复也许会迷失一时，但不会迷失一世，他跟你离婚是早晚的事。”
“我劝你安分守己乖乖离婚，别跟我整什么幺蛾子，不然……”
于倩后面的话没说完，冷哼了一声算是警告。
面对于倩的警告，陈沐一言不发。
见她不说话，于倩似乎也懒得理她，冲她翻了记白眼，人迈步进了病房。
现在本就夜深，随着于倩一走，楼道里彻底陷入了安静。
纪璇唇角提了提，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你要不要先跟我回锦林别苑？”
陈沐唇角紧紧抿着，回应的话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嗯。”
回锦林别苑的路上，陈沐偏着头看窗外夜幕整个人完全处于出神状态。
纪璇看着她的侧脸，想了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陈沐一个激灵回神，转头回看纪璇，哑声说，“他说，他喜欢我。”
纪璇，“嗯。”
陈沐，“你知道？”
纪璇看着她说，“你也知道，不是吗？”
陈沐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苦笑，“嗯，是，我也知道。”
可是她知道有什么用。
爱这种东西最是虚无缥缈，是良药，也是毒药。
上一秒，一个人打着爱的名义救你出深渊，下一秒，那个人就有可能又打着爱的名义推你进深渊。
而且这次的深渊有可能比上次的还让你绝望。
她的短暂人生已经有很多次绝望了。
她不想再尝试绝望。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没出息也罢，她就是不想。
一个多小时后，车抵达锦林别苑。
几个人下车，在上楼的时候宋昭礼喊住了纪璇。
纪璇回头，宋昭礼看着她沉声说，“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纪璇闻声看向陈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