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柏这话,多少有点民族仇恨在里面。
宋昭礼坐在沙发上跟他对视,薄唇勾出一抹笑,“我要真有这本事,不用清城群众送我去,我自己去。”
邹柏,“这不就得了,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没这个本事,宋铭复就是故意挑衅你。”
宋昭礼,“……”
有那么一瞬间,宋昭礼觉得邹柏能当院长是有原因的。
他脑回路够清奇。
劝人都是逆向思维。
两人聊了几句今天的事,邹柏一脸认真的问宋昭礼,“你现在跟纪璇结婚了,之前你定好的那个计划还实施吗?”
宋昭礼沉声应,“实施。”
邹柏,“那你准备告诉纪璇真相吗?”
宋昭礼皱眉,片刻后说,“不准备。”
邹柏道,“你就不怕纪璇生气?”
宋昭礼,“……”
他怕,可他没有办法。
多年设的局,他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就推翻重来。
邹柏话落,见宋昭礼不说话,也不急着追问他,而是看着他双手环胸道了句,“你自己考虑好,女人往往要比我们男人敏感的多,而且还很注重细节,尤其是纪璇,她早些年的那些经历……”
邹柏话说至半截,没继续往下说,点到为止。
宋昭礼默不吭声,再次伸手掏烟盒。
见状,邹柏说,“你现在抽烟抽得似乎有点狠啊,能戒就戒了吧,实在戒不掉,就少抽两根。”
宋昭礼开口,没接他的话,而是说,“现在很多事还没调查清楚,那个计划稍微延后些。”
邹柏,“延迟多久?”
宋昭礼道,“等到我岳母做完手术吧。”
邹柏轻嗤,“你啊。”
明明舍不得,明明心里担心得要命,可偏偏就是嘴硬。
真是应了那句话:半斤鸭子四两嘴——好硬的嘴啊。
宋昭礼的病,主要就是需要情绪宣泄和情感沟通。
两人聊了几句,宋昭礼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正在聊宋铭复的事,廖北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宋昭礼掏出手机按下接听,廖北在手机那头愠怒开口,“你人呢?”
宋昭礼如实说,“在老邹这儿。”
廖北,“兄弟我都进局子了,你还有心情浪?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
宋昭礼这会儿情绪确实好了不少,还有心情跟廖北调侃,“杀人的是严苛,又不是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廖北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