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礼话落，纪璇没作声。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四目相对，宋昭礼眸色深沉，纪璇水眸里有浅浅的情绪在翻滚，很淡，却明显。
片刻后，像是一种默契，宋昭礼没再追问进了浴室，纪璇则转身去了次卧。
直到在床边坐下，纪璇双手平放在睡裙腿上抓紧裙摆，那股子失重感才缓缓归位。
纪璇抿唇，吁气，又呼吸骤紧。
最后，低垂着眸子自嘲的笑了笑。
怂。
太怂。
怂的厉害。
宋昭礼洗完澡回来时，纪璇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宋昭礼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
浴巾是纪璇的，乳白色。
如果换作是平时，宋昭礼用她的浴巾系在腰间也没什么，但这个时候，多少平添了几分暧昧。
两人对视，纪璇故意错开目光，宋昭礼显然也发现了这点，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边低笑道，“我要是什么都不系，是不是有点……太坦诚？”
纪璇，“……”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所以注定了这个夜晚会跟以往不太一样。
气氛尴尬暧昧，宋昭礼头发擦着半干，偏过头问纪璇，“洗澡吗？”
纪璇呼吸一窒，“下午回来的时候洗过了。”
宋昭礼点点头，“嗯。”
看出纪璇的紧张，宋昭礼倏地一笑，“要不，你先睡，我出去抽根烟？”
纪璇红唇动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纪璇这边还没组织好语言，宋昭礼那边已经体贴地走到床头拿起烟盒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被宋昭礼带上的房门，纪璇向后一倒，抬起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她是谈过恋爱，但谈的却是平平淡淡水到渠成的那种，而且全程都是萧晋主动。
除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