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说得坦然,眸光清澈。
宋昭礼低头跟她对视,薄唇勾着,像是若有所思,过了三五秒,轻挑眉梢说,“大概是用我的真心?”
纪璇,“宋昭礼,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心虚吗?”
宋昭礼戏谑,往前靠几分,削薄的唇擦着纪璇的耳垂而过,“我、不、虚。”
宋昭礼动作轻挑。
纪璇呼吸一紧。
她很确定,他说的‘虚’绝对跟心无关。
这一晚,纪璇拒绝了宋昭礼的邀请。
晚上临睡前,她始终放心不下赵玲,又给她发了条信息:妈,你别乱想,等你做完手术,我就把你接到清城。
赵玲果然没睡,几乎是秒回: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纪璇:知道。
赵玲:璇璇,别人家的妈妈或许望女成凤,但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纪璇:妈,放心,我不会做没有触及底线和没有原则的事。
赵玲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嘴上没明着说,但这会儿发来的微信里却全是提醒:谈恋爱这种事,一定要纯粹,但凡揉了杂质进去,那这段感情基本不会有善果。
就如同她跟纪建业。
当然,这句赵玲没跟纪璇说。
看着赵玲发来的信息,纪璇出神片刻。
纪璇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法详细解释,只能顺着她的话回了句:我知道。
跟赵玲发完信息,纪璇想到醉酒的伍姝,又转手给廖北发了条信息:伍姝还好吗?
廖北那头隔了半分钟回复:挺好的,不用担心。
纪璇今晚本就心不在焉,从廖北口中确定伍姝没事,合上手机,继续陷入了沉思。
她的猜测跟赵玲一样,觉得收了宋家大房那边钱的人是纪建业。
这件事让她心里不爽,却没有心虚。
因为她没想瞒着宋昭礼。
这种事瞒不住,宋家大房那边也不会让这件事瞒得住。
当一件事注定会被曝光的时候,就别试图做无用功拖延时间。
把柄这种东西,你把它放在暗处才是把柄,当你坦然把它放在阳光下,最多也就是个笑料。
次日。
直到天空泛起鱼白,纪璇才勉强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