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外面还在下雨，汽车已经停了。
车厢里谁都没说话，江柳知道，沈牧野对她的“求”还不满意。
她的指甲都深深嵌进掌心，笑着抬眸看向他。
“沈总，要不我跪下去？”
她说这话是开玩笑的，但沈牧野却颤了一下睫毛。
两人的视线相撞，这还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两人唯一一次对上眼的时候。
其他时间，江柳的视线从来不在他身上。
“你可以试试。”
江柳没说话，她已经深知沈牧野的手段，这个男人的城府之深，简直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她曲着腿，毫不犹豫地就要往下跪，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江柳，你的骄傲呢？”
江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差点儿笑出眼泪。
“沈总这话说得，我又不是没跪过。”
沈牧野没说话，感觉到了一股烦躁，他看向司机。
“你去看看外面。”
司机早就汗流浃背了，每次这两个人在一起，空气都死气沉沉的，压抑得厉害。
他早就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现在得到解放，他马上就打开车门，朝着远处趴在地上的女人跑去。
检查了一下女人身上的伤势，他又赶紧回来。
“沈总，外面确实趴着一个女人，受伤严重，需要马上送去医院。”
“那就给她叫个救护车，你让人过来守着。”
刚刚灯光比较暗，司机也没看清庄晚的脸，不然不至于认不出来。
“好的，沈总。”
沈牧野又看向江柳，“满意了？”
江柳不再说话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毕竟她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河。
她没回应，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