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男人的手只抱了一瞬,就很绅士的收了回去。
盛眠想要回头,可身体这会儿不受控制。
她张嘴想问什么,却觉得自己的嗓子被什么掐住了。
脑海里一片混乱。
脚步声走远,很快,那脚步声又回来,把一份热乎乎的手抓饼放到她的掌心。
掌心的滚烫让她回神,她转过身,身后却空空如也。
如果不是地上还散着一碗关东煮,如果不是手里的饼子还是热乎的,她会以为那个声音只是幻觉。
关东煮,手抓饼,那是她大学赶画稿时最喜欢的两样东西。
因为方便,而且这两位老板是夫妻关系,用的材料很卫生。
盛眠此刻没吃,而是赶紧往回走,到处看。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想喊名字,却猛地想起自己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天上的一团云,她在下面拼命的追啊追,可云始终都是缥缈的,有时候甚至会藏起来。
一藏就是好几年。
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得之物困一生,会变成遗憾,然后在某天遇见时,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犹如海浪一样充斥着心脏。
甚至会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只是想赶紧找到,只是想验证什么。
她把整个帝大都转遍了,最后又回到那碗关东煮摔掉的地方。
她蹲身把纸碗捡起来,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那种强烈的不甘心犹如蚂蚁一样啃噬着心脏。
于是她回到车上之后,还是耐心的在周围转了两个小时,依旧一无所获。
回到山晓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
手抓饼早就已经凉了,她没舍得吃,以至于胃开始疼了起来。
打开门,她抬眸就看到傅燕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燕城的眉眼是张扬且高傲的,生气的时候,连气场都是凌厉冷漠的。
有那么一瞬间,盛眠有种自己是在外面鬼混,回家太晚的老公。
“有点事。”
他起身,走近,上下打量着她。
盛眠胃疼,默默的蹲身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