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多少个婢女?”
“就一个贴身使唤的大丫头。”
“都死了?”
“嗯!”
司空玄武检查一下发现俩人的脸一样的狰狞,应该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为什么刚刚自己没有听到。
“听到喊叫声的人在哪里?”
公子弃直接问:“找他们做什么?你有什么线索不妨直说。”
司空玄武拿过管家手里的银针,婵姬和她的大丫头口里全部有毒液的残留,但银针触到她们脸上和手上都有反应,他又试过洗漱的铜盆,里面的水也有毒。
司空玄武说:“大家都看到了,显然说婵姬已经洗漱完毕的小丫头有嫌疑,她应该就是下毒的人。”
管家立刻带着仆从寻找那个小丫头,很快传来消息说小丫头畏罪自杀。
柳姬冷笑着问丹丫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好端端的沃国府,你一来就起风波。”
无华替丹丫头回道:“丹丫头刚来在前院,弃公子可以作证,我们是听到婵姬的噩耗才赶到后院的。”
柳姬拍拍落葵摇摇头说:“你要失宠了吗?还是已经被玄武公子收进屋里了?”
司空玄武替落葵回道:“柳姬姑娘日夜费心身子才会这么羸弱,丫鬟姬妾的事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公子弃让管家处理善后,接近中午天气闷热,他吩咐众人干脆用过午膳再出发。
临行前纶少突然拦住无华的马车,司空玄武过来查看情况,三人落在队伍的最后面。
纶少恭敬地说:“近来沃国和晋国纷争不断,不管是沃国赢还是晋国输,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两国黎民苍生,不才想自请去晋国做使臣,平息两国战火。”
无华揉揉眼睛打个哈欠问:“你既然心怀天下,有这样的抱负,为何不说服沃国君呐?”
纶少痛心疾首的摇头晃脑说:“吾父纶老极其固执,坚决支持沃国君谋乱犯上,实在没有施展的余地。”
“那你去晋国就有办法了?”
“不才是这样想的,每次战争都要流血,晋国沃国一样,黎民本是一宗一族,你杀我,我杀你,反倒成了世仇,不如先缓和两国边境民众的关系,不分贵贱人都是有感情的,真的到了战场上还是会手下留情,最好战前就能积极化解矛盾,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战场无父子,对面是敌人,利益面前很难放下成见握手言和。”
“那是诸侯的争斗游戏,黎民有什么利益可言?庄稼荒废,没有收成,到了冬天要忍饥挨饿,他们本来就是被逼无奈上的战场。”
“无论如何,两国成见已深,你的想法很好,可要打破壁垒难如登天。”
“无华公子想的太复杂,不才知道两国私下有偷偷交易商品,如果肯放到台面上来做,两国人都受益,先从商人开始,他们流动性大,口碑流传开来,很快就能打破壁垒。”
“不过就算行不通,我也会想其他办法的,不能让子孙们永远生活在战乱中,每日恐慌着会不会有人闯进家里,杀死自己的家人,把孩子抓去做下人任意买卖。”
“不可否认纶公子的想法很有意义,但不一定可以说服晋国君,这是我的玉佩,你拿着去找珥公子,他是聪明的,只要你说服他就好办了。”
送走纶少司空玄武才开口说:“我不是要质疑你,只是这人到底可信吗?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要是去做眼线,晋国就处在危险之中。而且对于他讲的话我是不信的,平息战火可以用停战实现,更可以用一方吞掉另一方实现。”
无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珥公子会去调查,不过你记得他吗?”
“纶少?你这么说我第一次见到他也觉得面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