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随你,不过祭公的封地越来越大,子民越来越富裕,去年的旱涝灾害,今年的暴雪灾害都没有波及到他,天子就算想不信也难,毕竟暂时也压制不住他,既然他还愿意拼命维持天子的威严,姑且就信他吧!”
“你,放肆!”
“这么多年天子就没有怀疑过司士太夫人?你是她的至亲,我的夫君又何尝不是,十几年前的大火真的有人活命的话,最应该怀疑的就是司寇,可你偏偏信任他,那司士太夫人呐?”
“你怀疑吗?若我的孩儿真活着,难道除去他们两个,还有谁能有通天的本事救出我的孩儿?”
“既然你怀疑是司士太夫人在帮你,为何你还要杀死司士帛和司士芜?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矛盾吗?”
司寇夫人盯着天子的脸神秘的一笑说:“天子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把司士帛杀死了?这世界真真假假难辩,更何况他是一个绝妙的棋子,天子不是也想握在手里吗?不然为何要将他困在司寇府地牢?”
“哦!对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天子都不让季牙娶司士芜,这不就是防止俩府联姻坏了天子的好事嘛!”
天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司寇夫人说:“是又如何?怀疑司士太夫人也好,不怀疑也罢,你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见证什么。”
“天子若对自己有信心,我们不妨合作一场试试看。到底是司寇忠心,还是司士太夫人情真?”
司寇夫人挑衅地看着天子,天子知道她用的是激将法,可这么多年的疑心也是时候去去了,再者这女人手里有多少底牌还没有摸清楚。
“好!不过司空府我不能留,明知道是你的子嗣还敢养在身边,这是对天子的公然侮辱!”
“柳姬的命我都能给你,更何况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司空府!”
天子在心里想道:“最毒妇人心!若要用她就必须先防着她,司寇跟她是不是一心最难测,莫若现在就先将他关起来,测测司士太夫人也好。”
司寇夫人微微点头说:“若将祭公一并解决,求天子放走季牙和有实,从此他们会从世上消失,绝对不会威胁到天子的统治。”
“好!不过,你现在要怎么脱身?”
“让我见见司寇和祭公,他们会保全我,绝对不会让天子和秦国君有隔阂。”
“拭目以待!”
天子之师听到暗卫的暗号,又让所有人进屋,此时坐榻已经被撤下,卷席子的官员正在一层一层的铺暖席。
天子站着他们都只能跪下来,所有人的反应将尽收眼底。
“祭公,司寇夫人有话对你讲。”
祭公听到天子的话先看了眼司寇夫人,又用余光扫了一下司士老爷,额头突然就开始冒汗。
“天子莫要听她信口开河。”
司寇夫人嘲笑着说:“我还什么都没说,祭公倒先自己招了!那玉佩不是我设的局,你忙着往我身上推,是何居心?莫非是你?”
“你污蔑老夫!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要真的清白无辜,难道不是找到证据证明自己,反倒要这么快杀替罪羊,欲盖弥彰会不会太明显?”
“天子!”
天子之师发现天子来回徘徊的脚有一丝不耐烦,立刻大声命令道:“好了,司寇、祭公听令,责成你们三日破解玉佩之谜,司寇夫人暂时收押在宫里。”
司寇夫人不满地嘟囔说:“天子之师好威风!”
屋外侍者来报说柳姬已经下落不明,天子勃然大怒,痛斥司空跟他作对,将司空玄武关押在宫里,急昭司空老爷入宫问罪。
司寇老爷被司寇季牙搀扶着先回府查案,秦国君纵使想一剑了结司寇夫人和司寇季牙,可他们涉及陈年旧案,自己若不克制仇恨必然也会卷入其中。
司寇老爷边走边对司寇季牙说:“儿!我们司寇府要没落了,你一定要逃出洛邑,赶紧回封地,莫要再管我,只要能保住封地,父亲的命就在。”